禦痕點點頭,“門主放心,月長老已經派人接應我們了。”
沈如詩眼底一喜,“這個月長老,還真是料事如神。”
禦痕笑笑,眼底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神秘,“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沈如詩向禦痕肩上背著的貝爾倫掃了一眼,隨後點點頭,“嗯。”
幾人還不到城梨門處,突然出現一隊人馬,沈如詩立刻止住步伐,向後退了幾步,“快,藏起來。”
反倒是禦痕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笑著安慰道,“沈小姐不必害怕,那些人是柯大人派來的。”
“柯振翎?”沈如詩的神情變得輕鬆了些,“隔著這麼遠,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禦痕笑了笑,沈如詩的問題不敢不回答,“門主怕是不知道,城梨門的人有個規矩,凡是列三對橫八人的,都是城梨門的陣勢。”
沈如詩踮起腳向遠處望了望,“原來如此。”
不知怎的,今日的風大得很,她看著禦痕背著貝爾倫在風中艱難行走。善心大發,“我幫你如何?”
禦痕聽後一驚,轉首看著沈如詩,過了一會,那嚴肅的臉好不容易出現在常人的神情,“門主這是說的什麼話,屬下若真是讓門主幫我,回去見了月長老,怕是饒不了我。”
沈如詩笑笑。
說起月長老,突然想起黎族血脈一事,既然這禦痕是月長老的人,又深得他的信任,應該會知道點什麼。
沈如詩伸手摸摸幹澀的唇,猶豫了一會,旁敲側擊問,“說起來,我這個門主做的可是有趣,你知道我當時為何會成為門主嗎?”
禦痕笑笑,自從沈如詩說要幫他之後,他的笑容變多了,沈如詩發現,這還是個美男子呢,不過說起來,城梨門的弟子長得都是英俊極了,隨便抓起一個都是美男子,若是蕭天淩知道她整日處在這環境之中,估計要氣死。
唉,怎麼想起他來了,想他做什麼呢!
“彼岸花認您做門主,定然有它的道理。”
禦痕淡淡回答。
沈如詩吸了口涼意,這才發現,今日的風中還帶著點冰寒的味道。她本以為禦痕常年在王城大牢內,不關心城梨門內的事情,至少,這麼詳細的事情他不知道,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
沈如詩笑笑,然後放緩了聲音,“聽說,能讓彼岸花綻放的向來是黎族血脈。”
禦痕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沈如詩總覺得,這個人好似戴著一張麵具,將自己的情緒都掩藏在麵具之下,就連對自己都頗是防範。
罷了,她也理解,畢竟他可是在大牢裏麵潛伏了那麼久,若不是好生防範著,怕是支撐不下來。
“那你認為,我也是黎族血脈嗎?”沈如詩正是出神之際,不知怎麼的,一句話問出來,當即後悔。不過話一出口,像是潑出去的水,已是無法挽回,她隻好笑著看著禦痕,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