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聲音慢慢的遠了,四周又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沈如詩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想了什麼,隻不過在想要動彈的時候,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的腿麻了。
她在地上帶了一會兒,整顆心已經將熙王妃千刀萬剮,她知道熙王妃一直看她和燕妃不順眼,隻是沒有想到竟然隻是為了對付他們兩個人,竟然對那麼多的人下手。
那些人,前些天還同她一起高談闊論,甚至有些人家中妻兒的名字沈如詩都已經爛熟於心。還有銀穀,她本來隻要在行宮裏待上一段時間,就可以獲得自由的。可是現在,一切都毀了。
沈如詩對熙王妃的仇恨全部換成了求生欲,她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了才能為他們要的一個公道,讓熙王妃為他們陪葬。
必須!活下去!
沈如詩的身體仿佛又重新充滿了力量。
天色漸漸明亮,沈如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隻不過身體上的勞累抵不過心中的恨意。
旁邊有一處小溪,沈如詩看了一眼正在上升的太陽,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她彎下腰,飲了一口溪水。微涼的溪水從喉嚨流下一路到肚子裏,沈如詩感覺好似清醒了一些。
她有一些狼狽,衣服不知道在哪裏劃了幾道口子,她把頭發拆了下來,重新束成一個馬尾,這樣能稍微的方便一些,用溪水洗了臉之後,她看上去好了很多。
這裏還不算是荒無人煙,旁邊便是一個小村子,雖然小,但是好歹五髒俱全。
沈如詩低垂了眉目,走了進去,變聽見幾個大媽似乎是津津樂道的在說些什麼事情。
沈如詩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腳步微微怔住。
“聽說大王新娶的燕妃,昨天來了昆侖山上的行宮,今天就都死啦!”
沈如詩耳尖的聽到了燕妃的名字,便刻意的放慢了些步伐。
“什麼叫都死了?”另外一個婦人大驚小怪的問道。
開頭的婦人便多了幾分的優越感,“我也是聽我今天去縣城裏的夫家講的,據說早晨的冒著濃煙呢,讓後城守去看了,一地的屍體呢!你都不知道多嚇人啊!”
“他們都說說不定是遇上了山匪,膽子簡直是大的不得了。”
後麵的話沈如詩有些聽不下去了,昨天還活生生的那麼多條人命,說沒就沒了。
她拿著自己的首飾去典當鋪裏當了一些銀兩,那東西的時候摸到了自己胸膛的令牌。
令牌上麵,彼岸花開的耀眼,沈如詩微眯著眼,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城梨門,沈如詩一直是知道,他們善用醫術也同樣善用劍術,可救人也可殺人,全憑門主高興。
她捏著自己手機的令牌陷入了深思,貝爾倫說過他和城梨門的柯振翎有一些交情,若是她拿著這塊令牌拜托他們想辦法殺了熙王妃,會不會有一線希望呢。
沈如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知道僅憑自己的力量必然對付不了熙王妃,那麼隻能找去更多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