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遊戲(1 / 2)

沈如詩歎了口氣,站起身子,要把那咕咕鳥驅逐。以前她向來不在乎的,它愛叫多就叫多久,他隻不過覺得有些心煩罷了,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那鳥像是在報喪一樣。

當一個人在乎一個東西的時候,恐懼擔憂等感情便會隨之而來。

沈如詩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被繩子束縛住手腳,做什麼事情都不自由,心裏麵永遠有一處柔軟的地方,那處隨時會讓她輸掉一切的地方。

吱嘎一聲,她推開門,探出頭去,外麵空寂寂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奇怪的是,她一出門,外麵的鳥叫聲便停了。

她轉身回去,那鳥叫聲又叫了起來。

沈如詩感覺一頭霧水,這鳥難不成還通人性?想了一陣,她突然明白過來,伸手朝著自己的腦袋敲了一捶,自己還真是傻了。

她關上門,小心翼翼往外麵走著,腳步聲放得格外輕,聲音也低低的,“誰?”

夜裏格外靜,她的聲音回蕩著,可卻沒人答應。

她輕輕皺起眉,既然沒有人,她便回去。

剛轉身,肩膀突然被一隻大手拉住。

沈如詩心裏猛地吃了一驚,轉身,方才提起的心又恢複平靜,驚恐倒是沒了,可卻漫上一股被挑逗的憤怒。

“綽侖王子,這麼晚了,你在外麵扮鬼嚇人?”

綽侖搖搖頭,“我這不是見你一直在蕭天淩屋子裏沒有出來,心裏麵憋悶得慌,生怕你出個意外,過來看看你嘛,看到你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

沈如詩皺著眉聽完,“你們難不成以為我會殉情?”

“嗨,這話說的真難聽,蕭天淩還沒死呢,怎麼會殉情。”綽侖道。可心裏卻真怕沈如詩為了蕭天淩做什麼。

“說的也是。”沈如詩苦笑一聲,模樣讓人憐惜。綽侖心裏忽地痛了一下,忍不住多說兩句,“你今日想去找鶴野要解藥,大家攔著你,都是為你好,你莫要恨大家。”

“我自然知道。”沈如詩淡淡道,她知道他們的心意,又怎麼會恨他們。

綽侖笑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沈如詩的麵色漸漸蒼白下去,心疼不已,可他什麼都做不了,感情這等事情,比帶兵打仗更讓他頭疼。

“那就好,我以為你生大家的氣了。”綽侖不得不承認,他們今日的舉動與逼迫無異,而沈如詩是最逼不得的人。

他多少聽說過沈家的事情。

一個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弟妹都可以殺的人,心是有多狠有多堅硬。可他現在卻完全看不到那個心如堅石的女人,在他麵前,是一個心思無比細膩柔軟的人,她需要幫助,可他知道,自己若是要幫她,定然會被拒之於千裏之外。

他生怕沈如詩因為今日的事情而默默恨上他。

見她這樣,他心裏放不下心。

她總是有那種權利,毫無防備闖入他心房,即便將他傷的淋漓盡致,他也不會怨恨分毫。他不怕傷害自己,唯恐她恨自己怨自己卻不肯跟自己說。

他怕她對自己避之不及,厭惡透頂,自己卻還不自知地纏在她身邊。他是綽侖,是草原上的雄鷹,他的愛不是那麼卑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