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蕭天淩和綽侖一齊向沈如詩看過來。
沈如詩覺得那兩道光芒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好久才離去。
一道冰冷清寒,一道如火焦灼。
兩道目光交織,讓她心如刀絞。
刑天灝,刑天灝,他現在應該在鶴野那裏吧。不知當鶴野告訴他自己身中劇毒的消息,他會是什麼反應,亦或者說,這個主意本就是他出的,她一直疼愛的弟弟,要殺了她?
沈如詩長呼一口氣,目光清冷,冷得有些過分,周圍的空氣有些凝結,是綽侖渾厚的嗓音打破這平靜。
“如詩,你可知你被擄走之後,那毛小子可是急壞了,不知他找到了什麼,噌的一聲騎著馬尋出去了。可她騎的太快,我們還未來得及追上,便不見了他的影子。我們尋你的時候,一路上都有人給我們留痕跡,我們便一直循著痕跡找你。”
他笑笑,一雙眸子眯起,偷偷打量著沈如詩的神色,接著說。
“你猜怎麼著,我們竟然找到了鶴野那裏!嗨,我猜那痕跡就是那小子留下來的,阿達娜偏說不是!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我敢肯定,就是那毛小子給我們留下的痕跡。”
“不過這麼說來倒是奇怪了,你說他跟鶴野有何關係,為何他知道你被鶴野擄走了?”
“綽侖王子的推測可真是細密,隻不過,灝兒不認識什麼鶴野,也沒有那個心眼給你們留痕跡。唉!他怕是走丟了。”
沈如詩替刑天灝掩飾著。她警覺到蕭天淩的神色已經開始有些不對勁了。若是他知道刑天灝跟鶴野的關係,他又會怎麼對付刑天灝呢。
她不想讓那個孩子受傷,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裏,刑天灝還是原來那個忠心耿耿坦誠相待的弟弟。隻要不確定他在恨自己,她便願意給他個機會。
她太明白自己承擔的仇恨,所以她同樣能體諒刑天灝身上的仇恨。同是天涯淪落人,她自然多心疼他一分。
總感覺,對他好,便是對自己好。對前世那個無依無靠的自己好,對今生這個肩負著仇恨活得艱難的自己好。
“不,他那孩子可是機靈的很。”綽侖雖然明白了沈如詩的意思,可是這次他卻不想再順著沈如詩的意思來了。他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一探究竟,這刑天灝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隻是愛慕沈如詩的男人,他還是廖元國未來的王,他要對廖元國的局勢負責,無論是蕭天淩還是刑天灝,凡是有可能損傷廖元國利益的人,他都不能輕易放過。
“如詩,那孩子聰明的跟猴子似的,你若是說別人笨,我倒是相信,你說他笨,我可不信。”
綽侖一隻手抓著馬韁,另一隻手摸著下巴,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看他和鶴野的年紀差上一輪,你們說,那小子該不會是鶴野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