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詩的眉頭立馬皺成一座小山,她是玉手觀音徒弟這事很少有人知道,即使是知道也是親密的朋友,外人怎麼可能知道?
突然,一個念頭像是閃電一樣擊中她的心。她心裏猛地抽搐一下,一陣不知名的感覺湧上來,像是海水決堤而起一樣,無法抑製。在眾多情緒中她捕捉到一樣較為明顯地情緒,那是痛。
鶴野就算是再厲害,也斷然算不到上輩子的事情。他既然知道了她是玉手觀音徒弟這回事,想必是從刑天灝口裏聽說的。
沈如詩清楚地記得,這件事情她隻告訴過蕭天淩和刑天灝。其餘的人就算是知道,也都以為這是個玩笑。
可刑天灝怎麼可能背叛她?一把利刃插入心中,滾熱的血水順著心裏流出。這是一種無形的痛苦,發坐起來尤為可怕,像在心裏麵養了數十隻蟲豸,一旦時機成熟,這些蟲豸養大了,便開始撕咬她的肌膚,和她的血。
而且,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咎由自取。
嘲諷,命運可真是嘲諷。她心裏冷笑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很是可憐,像是一個遊走在生死之間的蚍蜉,本想借著這一世報了上一世的仇,將所有背叛她的人全部斬殺,沒想到到了最後,她還是要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
她的眼珠子不知何時冒上血絲,像是一隻隻可怕的驅蟲。就連小玉都被她眸子裏麵那陣不知名的情緒給嚇到了。小玉清了清嗓子,換了個姿勢,實際上是加強了防禦。
沈如詩不會功夫這倒是不假,可是在柔弱的人被逼到了極點反抗起來的力量都是不容忽視的,更何況是像沈如詩這麼聰明的人。
盡管她對沈如詩現在的情緒有些怕,可卻還是抵不過好奇心,皺著眉看著沈如詩,“看樣子我說的沒錯咯?”
“不錯。”沈如詩冷淡地答道,一開口,空氣凝結,帶著一股殺氣。
她此時已經忘了在身後保護她的綽侖,單是心裏麵從絕望中生出的力量已經讓她戰勝一切恐懼,無論是對著漆黑幽暗的黑夜還是眼前這個看不清她心思的女人,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她一步步向小玉逼近,小玉以為她要做什麼,心裏麵不由得一緊,“你要做什麼?你若是再向前走一步,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啊!”
沈如詩沒有理她,目光落在她臉上的疤痕上,眸底閃爍著幽暗不明的光芒,伸手就要去摸她臉上的傷疤。
小玉惱羞成怒,一把打開她的手,極不友好地瞪著她,“沈如詩,你這是幹什麼!”
沈如詩冷哼一聲,帶著些許嘲諷,“你不是想讓我幫你把臉上的傷疤治好嗎?還沒治好傷疤你就得罪了我,實在是不怎麼聰明。”
小玉一聽,心裏一緊,搞不清楚這沈如詩究竟要做什麼,更沒想到她會提及自己的傷疤,心裏麵不由得一緊,抬起眉頭看著沈如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