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鄭大人殺的又能怎麼樣?那可不幹她的事情,她有沒有親手殺了那個孩子,是讓他跟沈如詩走得那麼近,要怪就去怪沈如詩行了!
沈如畫長呼一口氣,緊緊掐著宋氏的手。雖然宋氏的掌心已經冰涼了,可她握著宋氏的手,便感覺心裏麵踏實許多。
“是她殺的。”沈如畫伸出手指著拂桑,拂桑的嘴被官兵堵著,說不出話,隻用一雙圓滾滾的眸子盯著沈如畫,若是目光可以殺人,沈如畫早就死上一千遍了。
鄭大人擺擺手,官兵會意,將手從拂桑的嘴唇上移開。拂桑有機會說話,一開口便大罵沈如畫,“你殺了我阿弟,我隻恨剛才沒能殺了你!你會遭報應的,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沈如畫極力克製自己,轉眼一看,鄭大人的神情比自己還難看。她眼珠子一滾,故作委屈地對拂桑說道。
“賤人,你跟我較什麼勁,你有沒有親眼看見我殺了拂猛,況且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拿過劍,你看看那小子身上的傷口,像是我這樣的人殺的?”
拂桑氣急,她和拂猛一直住在這裏,接觸的熱不多,沒想到天下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她又氣又痛,胸口劇烈地起伏。
“不是你又是誰?我方才在這裏聽得清清楚楚,便是你和那個老東西設計害了拂猛,你們這幫劊子手!我好心給你們一個留宿的地方,你們卻恩將仇報,你們會遭天譴的,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找她報仇!”
拂桑越說越凶。見沈如畫勾起唇角,像是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一樣,“天譴?我們沈家已經遭了天譴,我還怕什麼?”
鄭大人果然站不住了,他眉色一怒,語氣惡劣地說道,“把人給本官帶下去。”說罷,他細細看了宋氏一眼,“這個拂桑殺了朝廷流放犯,拉下去砍了!”
沈如畫挑眉,不動聲色地笑。她低下頭看著宋氏:母親,如畫馬上要給您報仇了!她捅了您一刀,如畫要讓她千刀萬剮!
“慢著!”
沈如詩將沈如畫和鄭大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終於明白過來。原來一切不過是他們兩個的勾當,可憐的拂猛隻不過是個犧牲品。怕是這鄭大人入屋以後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看到拂猛在裏麵,覺得被耍了,心裏大怒,才會殺了拂猛。
沈如詩恨不得立刻殺了鄭大人,可眼下她最不能做的,就是殺害朝堂監官。
“鄭大人且慢,如詩冒昧,想請鄭大人留步。”
“你有何事明日再說。”鄭大人的語氣很惡劣。
沈如詩見他繼續往前走,看著被拖到地上的拂桑,心裏一急,奪步立到鄭大人跟前。“鄭大人,我說了,我有事要與大人你說!”沈如詩鏗鏘有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