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認真地聽完沈如畫的話,皺起眉頭,臉上有些為難。
“這裏可不是在沈府,我覺得這計劃有些不妥。若是讓那鄭大人知道了,豈不是覺得你故意糊弄她,到時候還不如現在的局麵。”
沈如畫見宋氏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心裏麵記得像是熱火在幹撩,拉起宋氏的手急切地說道。
“哎唷,母親,到現在你還在由於什麼,橫豎一個妙齡姑娘,長得也不算難看,就算是鄭大人知道我在耍他又能怎麼樣,能讓他快活不就成了?”
宋氏行事要比沈如畫穩妥些,她覺得沈如畫的計劃還是太冒險了。她此時就像是細線上麵的螞蚱,若是錯了一步,就會粉身碎骨。
可終究是耐不住沈如畫軟磨硬泡,她拉起沈如畫的手,細細看著她,歎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就聽你一次吧,不過此事萬萬不能讓你父親知道。勝敗在此一舉,你定要改了自己平日裏毛毛躁躁的性子,做得利索些。”
沈如畫麵色欣喜,重重地點了點頭,“母親放心便是,向來那賤人也想不到這一招!女兒在她身上吃了那麼多虧,這次定然不會再吃一次了!”
宋氏點點頭,“那便好,鄭大人那邊,有母親來對付。”
“嗯!”沈如畫心裏去了一塊大石頭,臉上的陰霾散去。
鄭大人本答應沈如詩在這休息片刻,可今日見了沈如畫對宋氏嬌嗔的模樣,心裏麵忍不住癢癢地慌,看著夜幕將至,便放肆一次,下了命令,幹脆在這裏呆上一夜。
那些小官們自然是歡喜,這些日子來沒日沒夜地趕路,可真是累壞了他們。既然鄭大人要在這裏落腳休息,那自然是好極。
況且沈家流放的丫鬟也不再少數,總有些沒有骨氣想從他們那裏獲得些好處,他們自然也要從她們身上撈點油水,這一夜總算是可以逍遙自在了。
沈如詩隨著拂桑進屋,夜幕將至,屋子裏麵的光線有些昏暗,拂桑挑著燈,燈油將燃盡,落滿雜陳的破帽子旁邊還有一小截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
沈如詩順著那昏暗的光芒向著台階上望去,皺起眉頭,“你這屋子有多久沒有住人了?”
拂桑被沈如詩這麼一問,很是不好意思,以為她在嫌棄自己的屋子,連忙解釋。
“姑娘莫要責怪,這屋子本就是父親留給我們姐弟兩個的,小了一些,平日裏就算是有趕路的人,也隻有三三兩兩,都住在底樓。拂桑也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大群人過來住,再叫上那些官老爺們都要住在底層,拂桑隻好給姑娘找樓上。”
拂桑說到這裏,聽頓一下,循著沈如詩的目光看去,隻見在光照得到的地方,依稀看到灰塵滾滾,她更難為情了。
“不如姑娘跟拂桑住一處?”
“好啊好啊,讓漂亮姐姐跟汝姐姐和阿猛一起住!”
沈如詩還沒說話,拂桑後麵突然竄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心裏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