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蕭天淩說話的確是過分,就連老皇帝都聽不下去。他輕咳了兩聲,手捂著嘴巴,聲音低沉,“淩兒!”
蕭天淩轉身道。“父皇,既然沈小姐來了,那便速速讓沈家丞相盤查吧。”
“恩。”老皇帝答應一聲,細細闞澤沈嘉良,“沈丞相,你可要給朕一個說法。”
沈嘉良聽出老皇帝的言下之意,若是他皇上不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的腦袋怕是要搬家了!
他心裏長歎息,若是此時站在這裏的是如畫,那個丫頭識大體,定能犧牲自己挽救沈家,可站在麵前的這個丫頭偏是和他心性最不相合的。
“如詩。”沈嘉良轉身拿起玉佩,遞給沈如詩,眼底流露著自私,“你可還記得這塊玉佩?”沈嘉良迅速向著接下來的說辭。
沈如詩看了一眼,淡淡開口道,“如詩當然見過,父親跟如詩說過,這是皇上賞賜的,如詩昨日還佩戴著,昨日丟了,怎麼落到父親手上了?也罷,還好沒有落到別人手裏,若是那樣,如詩可真就萬死不辭了。”
沈嘉良聽後,先是一驚,隨後臉上的陰霾迅速消散,過度的激動導致他的臉開始抽搐,他指著沈如詩,回過頭看著老皇帝,聲音帶著哭腔,似是激動到幾點快要崩塌。
“皇上聽到了?”
老皇帝皺眉看著沈嘉良,也覺得他這位肱骨大臣有些瘋癲。他的目光從沈嘉良臉上略過,看向沈如詩,“沈如詩,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沈如詩點點頭,“皇上,臣女罪該萬死,竟然將皇家賞賜的玉佩丟了。萬幸這玉佩還落到父親手裏。”她的態度很自然,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直到她瞥見地上那個死了的人,仔細一看,那人還有些眼熟,她才向後猛地一跳。
她驚嚇地問道,“父親,這朝堂之上怎麼還有死人?”沈如詩的語氣極輕,隻有沈嘉良能聽到,畢竟當著老皇帝的麵說那個字很是忌諱。
沈嘉良一臉厭惡,“如詩,莫要裝下去了!你既然承認了玉佩在你身上一事,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沈嘉良提高聲音,“那裏躺著的是你叔父沈秋年,昨日,是你殺了他。”
他的口氣不是在詢問,明顯地是將髒水潑到沈如詩身上,那神態之間的威嚴還不容沈如詩反抗。
沈如詩張大了嘴巴看著沈嘉良,語氣十分堅決,“父親,若是如詩犯了錯,你打罵如詩也就罷了,如詩可是父親的親女兒,父親怎麼能將這殺人的罪往如詩身上推呢!”
“哼,你莫要不承認,這玉佩可是在你叔父身上找到的,害死你叔父的凶手就是這玉佩的主人,證據在此,你還想狡辯?”沈嘉良咬牙切齒。
“這”沈如詩垂下頭去看那玉佩,突然笑了,“父親,你是真的誤會如詩了,如詩知道凶手是誰,如詩今日本就為了這件事情和綽侖王子一同來向皇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