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侖王子,方才無論你看見了什麼,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話已至此,如詩隻能說這麼多,若是綽侖王子還不相信,大可到皇上麵前告我一樁。”
沈如詩真的惱了,她最擅長跟別人將歪理,準確地說是詭辯。可眼前這個人似乎比她更擅長。她若是再講下去,他不知道會想出什麼新的招數,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跟這樣的人交談,不如爽快些。沈如詩這樣想著,神情更加冷淡。
“若是綽侖王子願意,我們將是很好的朋友,若是綽侖王子一個勁地找茬,那如詩日後見了綽侖王子便會避之不及,這可不是綽侖王子想看到的,不是嗎?”
“你在跟我將合作的大道理?”綽侖迅速捕捉沈如詩話裏的意思,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負手而立,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我以為隻有我們草原上的女子說話做事才那麼爽快,沒想到你們中原也有你這種性情耿直之人啊!”
沈如詩聽得出,那“性情耿直”四個字中明顯帶著嘲諷的意味。她勾起唇,莞爾一笑,“但願綽侖王子喜歡我的耿直性情才好。”
沈如詩這樣自誇,自己都覺得甚是羞愧。她從未將這四個字跟自己聯係起來,可此刻卻臉不紅心不跳地接受了這四個字。
綽侖定眼瞧著眼前女子臉上露出的笑容,這笑容雖然有三分嘲諷的意味,卻像是草原上盛開的花,帶著三分純然之美。
沈如詩也察覺到綽侖的失神,伸出手在他麵前晃起,“綽侖王子?”
“嗯?”綽侖被沈如詩這麼一晃,頓時回過神,咧開嘴笑道,“喜歡,自然喜歡,日後你喊我綽侖便可,一口一個王子叫著,難免生分。”
生分
沈如詩眨眨眼睛,她很想問一句“我們很熟嗎?”可她不過是笑著點了點頭,“是。”服從的口氣,沒有半絲情緒的流露,聽不出歡喜,也聽不出不願。
“那我日後可就喊你如詩了啊!如詩,說實話,打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十分親切,好像我們很久之前便認識了。你的眉眼,又點像像綽格!”
綽侖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一個合適的人,驚呼道,“沒錯,就是綽格,你們還真有些相像!不過這話可莫要讓我阿妹聽去,她最不喜歡聽說有人跟她長的相像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真的覺得你十分親切。”
“親切?”沈如詩忍不住笑出聲音,“那我豈不成你了阿妹?”
綽侖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很有緣分。嗯如何解釋才好,反正我就是喜歡你!”他越說越忙亂,生怕沈如詩誤會,竭力解釋,希望能把此話解釋清楚。
沈如詩看著眼前這個臉漲得通紅的大男人,怎麼也不能把他和剛才那個在台上擊敗雲起國數十勇士的漢子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