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七姨娘坐起來,扶著沈如詩的胳膊,又是一口鮮血咯出。可這次她的狀況卻比剛才好多了。沈如詩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七姨娘體內的穢物也該消除了。
王大人卻不懂這其中的奧秘,見七姨娘咯出血,隻覺得她病得實在嚴重,朝著身後的管家喊道,“趕緊另找大夫來啊!我方才就讓你去找大夫,你愣在這裏幹什麼,還想不想在王府做事了!”
管家一愣,連忙答應著拔腿就跑。他心裏才委屈呢,方才王大人見汝姑娘給七姨娘治病,明明讓他留在這裏幫忙的。現在卻怪起他來。
“老爺,不必,我現在感覺很好。”七姨娘拉著王大人的衣裳說道,盡管語氣有些虛弱,可此時呼吸卻平穩下來,臉上也恢複血色。
她轉過頭朝著沈如詩笑著點頭,“多謝汝姑娘出手相救。”
王大人一臉驚呆,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他皺著眉看著七姨娘,又問道,“你當真覺得沒有任何不適?”
七姨娘搖搖頭,“汝姑娘的藥方很管用,比上次那位大夫開的藥方舒服許多。”
王夫人清了清嗓子,方才王大人說的話傷透了她的心,此時連一個老爺也懶得叫,“這次可真是你錯怪了人家。”
王大人皺起眉頭看看沈如詩,滿臉的複雜。
周圍的人都擎著頭看著,王大人滿臉的不自在,“汝姑娘,方才的確是我太過於擔心七姨娘才誤會了你,你莫要責怪。王管家,再給汝姑娘拿來十兩黃金。”
王管家猶猶豫豫的,“老爺,這大夫還去不去找了?”他幹脆問清楚,省得再挨罵。
王大人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責怪他辦事不利。“七姨娘已經好了,還找什麼大夫,連點眼色都沒有!好不快去!”
“是。”王管家委屈巴巴地離開了。
王管家的動作倒是麻利,很快就把黃金拿回來。
王大人從王管家手裏接過黃金,笑著對沈如詩道,“汝姑娘,方才冤枉了你,這點金子算是給你的補償。”
沈如詩勾起唇角,滿臉玩味地看著王大人,“王大人,史汝鬥膽問一句,王府很有錢嗎?”
“什麼?”王大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野丫頭也太不知禮數了,竟敢這般無禮。王大人轉過頭看到七姨娘的眼睛,想到這丫頭方才救了自己的女人,便將心口的氣壓下去。
“汝姑娘,我王府雖然不如白府李府那般富足,卻也衣食無憂,年年都有盈餘。汝姑娘是嫌我給的金子少了麼?”
沈如詩笑笑,掀開王大人的金子看了一眼,“著實有點少,王大人還是留著給府上的姨娘們買胭脂吧。”
周圍的人沒忍住,頓時哄笑一片,就連王臾都忍不住笑了兩聲。
王大人好色,他們心知肚明,可從未有一個人敢把這話說道明麵上,像沈如詩這般給王大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