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障被沈如詩這麼一打斷,有些忘記要說什麼,仔細想了想,用力地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不過五小姐好像是說什麼她不能縱任四小姐做出如此敗壞風俗的事情。”
哼!沈如詩心底冷哼一聲,她沈采薇為了自己的利益出入青樓勾搭男人沒有關係,沈采荷私會陌生男子就是犯了大錯?這個自私的人,對待自己的親姐姐都這麼狠。
可惜沈采荷絲毫沒有察覺,哎,她的確是幫沈采荷出出這口惡氣了!
“這才像五妹的風格。”
“啊?”白障見沈如詩一副淡定從容不緊不慢的姿態,頓時有點楞,這簡直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沈如詩聽到這個消息會氣炸了肺,可她竟然這麼平靜!
一陣寒風吹來,竹林發出悉悉率率的聲響,有人聽著這邊有異常的動靜,挑著燈籠朝著這邊走來了。
沈如詩耳朵尖銳,早就聽出了那陣輕盈的腳步聲,心中頓時一凜,這麼會有人跟來?她偏過頭去看著白障,嚇得白障用力地搖著頭,像是撥浪鼓快要斷了線,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看著沈如詩,表示不備這個鍋。
沈如詩心底歎了口氣,神色卻還是如剛才一樣平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伸出手指朝著東邊的方向指去,“你朝著那邊走,剩下的我來善後。”
“可大小姐”白障有些猶猶豫豫的,見沈如詩麵色認真嚴厲,絲毫不容拒絕,便乖乖地點了點頭,提起棉裙朝著那邊跑去了。
沈如詩方才想離去,走了沒兩步,卻又突然好奇究竟是誰這麼晚了會出現在這裏。
這些日子府上戒備的確是嚴了些,可不至於達到這樣的防備地步,快要趕上皇宮了。
一陣蔚藍色的波流在她眼底流過,她最終還是選擇躲在竹子後麵一探究竟。若那人是沈如畫的人,算她賺到了,若是刺客,哎!她眼睛一閉,算她倒黴吧。
果真,不一會的功夫,一個黑布隆冬的身影越來越近了,跟那個看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影子相比,沈如詩首先聞到的是一陣酒香味。
這酒她大睜著眼睛,不用仔細嗅,腦子裏麵頓時閃過四個字:玉手觀音!
女子麵露喜色,一雙秀麗的罥煙眉頓時飛揚起,按捺著心底狂喜,在這裏靜靜地等著。
這酒她前世不知問了多少遍,是玉手觀音的沒錯。那個糟老頭子喝酒向來很挑剔,隻喝南山玉泉地窖裏麵釀造的酒,為了他這個臭毛病,沈如詩前生每個把月都要去那鬼地方一趟,給他帶些好酒回來。
這麼熟悉的酒味,若是她聞不出來,果真是要鄙視自己了。
“醉翁廳內醉翁仙,好酒不似經常年。”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明朝散發弄扁舟嘞!嗯,好酒!”
玉手觀音似是喝醉了,臉上紅撲撲地喝著酒,快活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