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裏麵正在疑惑著今日的事情怎麼會這麼邪乎,偏偏就讓沈如詩猜中了,沈如詩的醫術是被別人傳的很玄乎,他們卻沒有聽說過這位沈家大小姐還會算命。
幾人暗自為自己捏了把汗,真是好險。正當他們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自己的姓名暫時不用被別人捏在手裏的時候,殊不知沈如詩不過是殺雞給猴看,這些欺軟怕硬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的大小姐,快點吧。”大夫拉著沈如詩,完全不顧那人眼裏麵求饒的意味。他這些年來在江陵救過無數重病中的人,被人稱作江陵神醫也是多年了。
如今已經活了這麼一把歲數,他可不想晚節不保,最後還落下一個醫術不佳,誤殺太守的罪名。老人的眉頭皺的緊,拉著沈如詩像是拉著救星一般。
“沈小姐啊,老夫這幾十年來也治過不少人了,自認為在江陵,若是我敢說自己的醫術第二,就沒有人敢說是第一,老夫可是誰都不服氣,這次真是對沈小姐佩服的五體投地。”
“沈小姐你雖然年紀輕輕,可真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前途無量啊,這次何太守的病,還多虧你昨日裏麵及時趕來,按照沈小姐開的藥方,何太守的情況本來是有所好轉的。”
他拉著沈如詩,見沈如詩走到何太守病榻前麵,俯下身子開始替何太守把脈,緊蹙著眉頭,心裏麵實在是緊張,刻意地打探著沈如詩的口風。
“老夫也是盡心竭力地替何太守開著藥方,可都是按照沈小姐的藥方開的,隻是起了輔助作用,絕不會對何太守的傷情有什麼損害,不過都是一些補養藥物而已。”
沈如詩微微抬起眸子仔細看著他,目光從他身後遊離到屋子裏麵的紫檀香裏麵,女子的鼻子輕輕一嗅,發現有些不對勁,手裏將拿株紫香蘭搓緊,慢慢碾成粉末,輕輕灑在何太守的身上。
“我知道了,你不用這樣和我解釋,我自然沒有錯怪你的意思,不過別人可就不一定了。”沈如詩接著道,見大夫臉上嚇得沒有多少血色,心裏麵確實愧疚,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若是驚嚇過度,怕是會丟了性命。
大夫的心思被沈如詩這樣毫不猶豫地揭開,像是藏著的傷疤驟然被誰掀開一樣,十分窘迫。“依沈小姐看,何太守的情況怎麼樣了?”
沈如詩心裏麵驟然之間十分矛盾,眸子一沉,分外的冰冷,“我定會竭盡全力,你把淩王等人找來。”
大夫點著頭,年紀大了,腦子轉的也就慢了。“小姐可要救救何太守,若是何太守這個時候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定是要牽連邢家公子。”
沈如詩微微一怔,開始以為這個老頭知道了點什麼,後來仔細一想,才知道他說的邢家公子說的是邢天銘,眸子沉了沉,“不必如此浪費口舌了。”
大夫連聲答應著退下了,隻不過他卻會意錯了,他本以為沈如詩口裏麵說的不必如此浪費口舌是指她一定會治愈好何太守,然而,事實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