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一次,他卻是完全掌握不住,直接狠狠栽在地上,扭斷了脖子。
更可怕的是,邢家的人趕來時候,大哥的身體已經被豹子撕扯的不像樣子。卻都是血淋淋的一片,連著旁邊的湖水都已經沾染上血腥味,引得一片鯽魚遊過來。
事後他們曾經檢查那匹馬,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邢禮文為了此事大病一場,足足臥床半年。
眾人都當是大哥命不好。三哥懷疑此事是孩子做的,因為他曾經說過,“他記住了。”
邢夫人卻是狠狠地將三哥教訓了一番,“這麼小的孩子,哪裏會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情,這孩子已經夠可憐的了。日後不要胡說,這話絕不可以傳到府外去。”
三哥卻還是不肯罷休,檢查了那匹馬,依舊查不出什麼。
不出三日,三哥還沒有調查出頭緒,他自己就出了事情。
三哥生情好色,經常逛窯子,那日竟然將紅歌坊的頭牌歌姬帶回了府上,金屋藏嬌。本來已經藏了把個月,都藏得好好地,卻偏偏在那日被發現。
邢禮文正是臥病在床,聽到此時,又是大氣一場,將三哥狠狠抽了一頓。
邢禮文雖然幹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為人卻是極要麵子,若單單是三哥金屋藏嬌還好說,偏偏此事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搞得滿城風雨,江陵百姓都在議論此事。
三哥這次可真是倒了黴,足足挨了五十鞭子,禁足一年。
月色低迷,冷風戚戚。
別苑寂靜一片。
邢天銘看著孩子一步一個腳印極其踏實沉穩地向前走著,身後一席光彩被孩子身上散發出的冷峻慢慢蠶食,眼底的光彩逐漸變得複雜,背在身後的手慢慢摸索著手上的扳指。
“百草,你帶著灝兒去吧。”沈如詩輕聲喚道,今日是難以打開這孩子的心扉了。
百草受寵若驚,輕聲哎唷答應一聲,帶著刑天灝正欲離去,聽見沈如詩輕聲道,“別忘記將紫熏爐裏麵多填些柴火,天冷了。”
百草能夠感受到孩子微微顫抖一下,隨即恢複一如既往的平靜。小丫鬟心裏麵卻還是有些驚奇,她在邢府這些年,見到這孩子都是極其古怪冷酷,微微輕笑,挑著燈籠,帶著孩子離去了。
望著刑天灝的背影,邢天銘陷入微微沉思。
“四公子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孩子的事情了吧?”女子清冽的聲音響起。
邢天銘抬起頭一看,見沈如詩也正盯著刑天灝的背影,眼神甚是複雜。
他猶豫片刻,細細想起沈如詩在邢府的百般掩護,決心賭一把。“沈小姐,此話要從三年前說起”
邢天銘一字不差地將這些事情告訴沈如詩。
女子的眼神變得炯亮許多,如燈火闌珊下的平靜湖麵,雖是明亮的,確實是驚不起多少波瀾,仔細看去,卻看不透她眼神裏麵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