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怒意與男人的**撕扯著他的內心,隻那麼一刹那沒有抑製住他就會爆發,他幾乎是一字一頓道,“剩下的?”她倒是料準了他的心思。
沈如詩並不半分畏懼,抓住蕭天喻的手腕,慢慢滑下去,下巴骨頭卻像是被捏碎一般,痛得要命,可她嘴角依然勾起一個冰冷的微笑,在這淒冷的夜色裏麵讓人心裏麵格外不舒服。
“喻王,實話告訴你,淩王派人暗地裏麵保護著我。淩王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不見得我在他心裏麵有多麼重要的地位。若是我死了,淩王絕不會放過這個扳倒喻王的把柄,喻王若是被皇上治罪,自身難保,莫說去爭奪皇位。”
蕭天喻目光宛若一把冷劍射向沈如詩臉上,生生刮起一層皮。他向來懂得憐香惜玉,可麵前的女子卻讓他變得瘋狂變得失去理智,不自覺就暴露本性。
他下意識向四周搜尋一眼,眼神變得越來越複雜,若是蕭天淩真在暗中派人保護,他剛才的一番舉動定會被他認為是**裸的挑釁。他勾起嘴角看著沈如詩,他才不屑!
內心卻還是掙紮矛盾的,向後退了幾步,聲音帶著炙熱的深沉,“本王問你,你在來的路上救過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她可曾給過你什麼,亦或是同你說過什麼?”
“哢嚓”梅樹枝子原本就在風中搖曳,隨著女子身子那一顫,最後一絲力量崩解,從中間劈開,陡然落到地上。
蕭天喻消息竟也這麼快。沈如詩心裏麵如同搗蒜,難怪他今晚舉止行為會如此奇怪,原來如此。女子點點頭,眼底的笑意濃厚許多。
“那女人的確是同我說過一些。”沈如詩聲音冷靜,驚不起一絲波瀾。
“說了什麼?”蕭天喻眼裏頓時亮起來。
“說貪官汙穢,作惡多端,搜刮民脂民膏,江陵官員徇私枉法,私拿賞銀,害得她全家流亡,敗落到如此地步”
沈如詩目光變得愈加銳利,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插入蕭天喻眼中,鑽心一般的疼痛。
“夠了!”蕭天喻低聲喝道,聲音低沉,裹挾著團團熱氣,在這漆黑的夜裏麵發酵。
沈如詩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宛若千年玄冰散發出冰寒刺骨的寒意,令人無法靠近。
“喻王何必如此動怒,難道這不是事實嗎?皇上既然給了喻王江陵救災整治的權利,喻王理應秉公執法,悉心調查,卻庇護那些貪官汙吏,這樣的人,還想著做皇帝,真是無法想象雲起國會敗落成什麼樣子。”
做皇帝!這是他埋藏在心裏麵十幾年的秘密,竟然被她隨口說出來,還是以這樣不屑的語氣,蕭天喻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掐住沈如詩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