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沈如詩冷聲喝道,嘴角勾起一抹譏諷“這就是何太守的處理方式?此事屢見不鮮,難不成何太守要將所有的人都斬了嗎。死了倒是輕鬆,一刀了事,災情隻會更加嚴重。”
蕭天暮和蕭天喻沉著眉頭看著沈如詩,隻見她臉上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何太守猶豫片刻,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那依沈小姐之見,該當如何?”
沈如詩對著剛才的侍衛喚道,“你去給那個女人幾兩銀子,將她的孩子好好安葬,把那個男人帶過來。”
侍衛滿臉的不解,剛才分明看見沈如詩極其生氣,現在卻又為何原諒了那個男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何太守,“是。”遂把那個帶來。
男人正在那裏盡興,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華貴的馬車,侍衛提著劍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背,他惡狠狠地咒罵道,“那個不長眼的,沒看見爺玩得正歡嗎?”
冬日實在是太冷,男人光著的脊梁早就被寒風吹的千瘡百孔。侍衛看著他惡狠狠的猙獰的麵孔也是心頭一驚,按住腰上掛著的劍,做出淩厲之色,“太守要見你。”
男人一聽太守兩字,看到豪麗的馬車上坐著的錦衣華服的貴人,馬車後麵烏壓壓的兵,著實害怕,猙獰之色一掃而光,連忙從女人身上趴下來,穿上褲子,跟著侍衛戰戰兢兢走過去。
身後的女人拿著侍衛的銀子,抱起孩子,仰頭哭的撕心裂肺,“這個殺千刀的畜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剛到馬車旁,男人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不知太守在此,太守饒命啊!”
何太守眉色淩厲,“不止本太守,二皇子三皇子和沈丞相也都在這裏,你可真是挑了個好時候,不長眼的畜生。”
身強體壯的男人聽到這幾個名字,骨頭酥軟,嚇得撲倒在地,癱軟成水。
沈如詩聽何太守語氣甚是不舒服,話裏麵帶著刺,“何太守,什麼叫做‘挑了個好時候’,難不成我們不在這裏,他就可有照樣為非作歹嗎?何太守還真是會教育江陵的子民。”
何太守老臉一沉,火燎燎的痛。
沈嘉良朝著沈如詩使了個眼色,好歹是江陵的太守,再加上他們二人私交不錯,沈如詩處處出言頂撞何太守,他們麵子上實在是不好看。任憑他怎麼暗示沈如詩,她卻隻是裝作不見。
“那沈小姐想要如何處理,本太守絕不偏袒,絕不徇私枉法,此人的命,交給沈小姐。”何太守聽出沈如詩語氣中的嘲諷,擼了擼胡子,他倒是要看看一個女人身上到底有多大狠勁,不過就是那些厲刑,又能想出什麼新花樣。
沈如詩眉角一勾,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又望了一眼寒風中絕望痛苦的女人,眼神裏充斥著冰冷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