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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一條:[汪!]

“早上好,奧莉芙!”我抱著一大摞資料邁入學校禮堂時,克萊爾略顯興奮地喊住我,她雙頰紅撲撲的,像是遇見了什麼令她驚喜不已激動萬分的好事兒。她往旁邊挪了挪,給我留出個空位,“來這兒坐。”

我想就近找個空位坐下,但似乎那些所謂的純種們都喜歡紮堆生小孩兒,致使最近兩年斯萊特林學院學生爆滿,居然一個空位都沒留給我。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然後我用它對梅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再然後不情願地挪向克萊爾。

是的,我一丁點兒也不喜歡克萊爾,可是她用了三年時間似乎都還沒看明白這點。

我的校袍剛一碰著長凳,克萊爾便迫不及待地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奧莉芙,快看布萊克家的那個少爺。”

我瞥了她一眼,旋即隨意打量坐在我們斜對麵的小男生,他總是喜歡獨自坐在安靜的角落——就像今天一樣——默默地看書或是做點筆記什麼的。我從沒見過他主動和誰說過話,當然,這也不代表主動去和他搭話的人就得到了什麼好的待遇,不太清楚是真的不喜歡與別人打交道還是布萊克家族那種狗屁不如的優越感在作祟。

“沒什麼好看的。”如果這段呆木頭會突然變成八麵玲瓏的萬人迷也許我還會比較感興趣,但是現在,我寧願留著精神對付我的早餐。

“……你在看誰?”

我微微皺眉,略有不解地反問:“雷古勒斯·布萊克?”

“不,是他哥。”克萊爾輕歎一口氣,滿是笑意地扭過頭去。

我身為女性的第六感告訴我千萬不要回頭,但我身為人類的好奇心卻像帶棘的荊條一般驅使我看向那張上方垂著紅色與金色相間的帷幔的學院桌。

眼睛要被刺瞎了。

那個頭發和他哥們兒一樣亂糟糟的家夥漫不經心地倚著學院桌,手上拎著大束鮮花——它們的模樣看起來非常眼熟,我甚至懷疑明天的草藥課上我們會看到一個個隻剩泥土的花盆。

“他媽的,你有病啊?”一句髒話立即脫口而出,待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立即心虛四顧,衝那些驚詫地望著我的學生們說,“剛剛那句髒話不是我說的。”但這就像是一個在電梯裏放出有害氣體的美少女硬要栽贓嫁禍給身邊的小夥兒,收益甚微。

爺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假象今天就要被揭穿了。都是那隻笨狗的錯!

“天呐,他往這邊走了!”克萊爾突然激動地抓緊我的手,“要是這束花能給我……哦,梅林啊……”她捧著心口,長吸一口氣,“就是叫我去死我也願意!”

我靠,別過來,別過來啊喂!我意圖起身逃跑,可卻被克萊爾緊抓著手,於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比克萊爾更讓我感到厭惡的混球兒一臉壞笑地往這邊靠近,而他的那三個狐朋狗友亦跟在他身後,時不時推他一把。

“小天狼星·布萊克……你又想幹嘛?”看他停在我麵前,我忍下甩他幾個魔咒的衝動,咬牙切齒地問。自打開學以來我就收到過不少的騷擾信,內容大同小異,無非就是……讓我做他女朋友!

布萊克假裝咳嗽幾聲,清清嗓子,看似很有禮貌實則粗魯地的把花束塞到我手中:“我在信中跟你提起過這事兒,你到底考慮清楚沒有啊?”

考慮你妹!

我掃了一眼手中的鮮花,雖然不是什麼名貴花種,但扣到這家夥的腦袋上仍是可惜了,“因為經常違反各種校規被嚴厲處罰導致你腦外傷了嗎?我不記得什麼時候說過我會考慮,最後一次明確地告訴你,沒可能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惡狠狠地回絕。

“喲,純種小姐生氣了。”一直站在布萊克身後的,那個叫做波特的四眼仔譏諷地說,“聽說你們暑假都一起睡過了,現在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