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問道此處,校長卻不便回答了,因為這裏涉及到保衛科長與他私下的密謀,又涉及到他們要徹底擊敗張啟蒙的核心計劃,既然是他與保衛科長兩人共同商定的事,自然就不便讓第三者知道了。
此時,王主任見校長麵有難色,也就不便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其實,不用校長講明,王主任憑著他以往對校長及保衛科長的了解,已經猜出其中的幾分了。既然校長不便說,他也不想問了。大家就隻好這樣僵持著。
過了一會,王主任才問道:“校長,還有什麼事嗎?”
“怎麼會沒有事呢?”校長說道,“沒有事我請你來幹什麼呀?”
“校長,我能幹什麼啊?”
“你幫我想想辦法呀!”
“想什麼辦法呀?”
“老王啊,請你說說看:怎樣才能夠阻止我校的醜聞在大眾媒體上曝光呢?”
“這挺好辦的呀!”
校長一聽這話,臉上便立即掠過一絲喜悅。他便接著說道:“就趕快把你的妙招奉獻出來吧!”
“我看還是不說的好。”
“為什麼呀?”
“一旦我說了出來,你肯定會生氣的。”
“你就不妨說一說嘛。”
“那好吧。”王主任說道,“校長啊,學校裏不是還有一個校務委員會嗎?你隻要召開一個校務委員會,不就什麼問題不都解決了嗎!”
校長一聽這話,他非常明白:王主任此時之所以把校務委員會給扯出來,不外乎就是嘲笑他這位校長及校務位會員的無能,因為學校凡是以前一遇到什麼事,動不動就召開校務委員會,而在開完一個馬拉鬆式的會之後,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最後還是校長不得不問計於王德仁主任。而校長現在找他王德仁主任來的目的,跟校務委員會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因此校長一聽了王主任的話,簡直連肺都快氣炸了!但是在此時此刻,他卻不便發作,隻好極力加以克製。
接下來校長便說道:“老王啊,我早就說過,論資曆,講能力,你比我們好多校務委員都強多了,但就是你這脾氣,也的確讓不少人對你有成見,不過,這不要緊,等下一屆校務委員會改選,我一定力排眾議,把你接收到校務委員會裏麵來......”
校長常常用這種空頭支票來寬慰王主任的心,對此,王主任早就是聽得來十分反感了,於是,他不等校長說完,便立即說道:"打住!校長,你就別給我封官許願了,再說啦,我這脾氣都幾十年了,也沒法改了,別人有成見那是他們的事,而我絕對不會是隻看別人的臉色辦事的。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就不是得王德仁了。校長,此事請你以後就再也別提了,至於你剛才說的:如何阻止學校的醜聞在公眾媒體上曝光的事,我給你*一個人,你叫他來準能夠幫你解決問題。”
校長迫不及待地問道:“老王啊,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啊?”
“我們學校的權威學者,張文軒教授啊!你不妨找他來談談,我估計他會幫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的。好啦,我走了。”王主任說完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王主任還沒有走出門口,校長趕緊便把王主任給叫住了:“老王啊!你可別急著走啊!”
校長便趕緊上前把王主任給拉了回來,然後便說道:“你就先坐下來嘛。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還有什麼好問的呢?”王主任接著說道,“我不是已經給你講了嗎!這件事隻要你找到張文軒教授去辦,包準能給你辦好的。”
“老王啊!你搞沒有搞錯啊?”校長說道,“這張老先生,要是讓他做個學術報告,或者寫幾篇學術論文,那倒也不在話下,可這卻是要去攻關啊!要去阻止新聞記者把學校的醜聞在大眾媒體上曝光啊!靠張文軒這麼個老學究,他能夠辦得了這樣的事嗎?先還不要說他能不能辦好這件事了,恐怕要他答應下來都很難辦到。照他那個脾氣,弄得不好,我還要挨他一頓臭罵呢!”
“校長啊!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王主任接著說道,“我要說你官僚主義嘛,你可能又說我是給你亂扣帽子,我要是說你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嘛,你可能就更加受不了啦!你叫我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呢?反正,這人我已經給你*了,信不信?這就全在於你了。我實在沒有別的什麼話好說了。”王主任說完之後,便起身走了。
此時,急昏了頭的校長也不便再次阻攔王主任了,他隻好無可奈何地望著王主任離去的背影,接著便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
一支煙都快抽完了,他既無其他良策,即使要找人去疏通關節,也找不到任何可靠的人選。而更為迫切的問題是:這時間可不等人啊!
“哎——!管他呢!現在就隻好死馬當做活馬來醫了!”
校長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之後,便提起了話筒,撥通了張文軒教授先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