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啟蒙到底采用些什麼手段,在社會上非法弄錢的事,暫時先放一邊,那嘛我要首先問你,”校長接著向教育處處長詢問道,“王德仁究竟從張啟蒙的手裏收受什麼賄賂沒有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教育處處長說道,“即使他收受了什麼賄賂,他也不會愚蠢到直接告訴我啊!校長,您說是不是呢?”
校長接著說道:“這事啊,恐怕隻要天知地知了,除此之外,便隻有王德仁和張啟蒙他們自己知道了。如果照我的推測,他王德仁既然能夠接受張啟蒙的請吃請喝,這收受賄賂的事,應該是也在情理之中了。而我們現在的問題是,還不到清理王德仁是否收受張啟蒙的賄賂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張文軒究竟有沒有收受張啟蒙的賄賂?如果我們不把張文軒的事給坐實在了,就很難把張文軒的器張氣焰給打下去!”
這時,校長助理則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他說道:“有一次我到張文軒家裏去請他到校長辦公室裏來開會,我去的時候,他本人不在,隻有他的老伴在家裏,他老伴叫我就在他的家裏等一會,說不久他的老頭子就會回來的。我覺得幹等著也實在無聊,便向他的老伴提出,想參觀一下教授先生的書房,她答應了。等我一進書房,就發現書架上有一個非常精致的眼鏡盒,我出於好奇,便打開了這個眼鏡盒,這一看啊,簡直就把我給驚呆了,這是為什麼啊?你們肯定想象不到吧:那眼鏡盒裏,是一隻名牌的天然水晶眼鏡,論價值,少說也得值七八千元呢!張文軒這個人大家都是知道的,他一向都是非常摳門的,他哪裏舍得花那麼多的錢去買那麼貴重的一副眼鏡嗎?如果是他自己花錢買的,為什麼平時就從來也沒有見他戴過一次呢?這其中肯定大有蹊蹺!”
在場的人一聽校長助理提供的這樣一個重要情況,無不大喜過望!個個拍手稱快,喜形於色!
而校長卻認為:即使張文軒家裏有這樣一副眼鏡,也很難肯定就是張啟蒙所賄賂的,萬一是旁人送給張文軒的呢?
還有,張文軒作為一個有著一定名氣的權威學者,經常出席這樣那樣的學術會議,各級各類的獎勵他也沒有少得,萬一是他的某一項研究成果獲取的獎勵呢?或者是別人送給他的呢?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呀!怎麼現在就能夠肯定是張啟蒙賄賂於他的呢?因此,此時校長仍然是一副愁眉不展的麵孔。
見此情況,政教處處長便亮出了他的絕招,於是他說道:“要判斷這事,實際上是非常簡單的。校長不妨直接問他一問:這水晶眼鏡究竟從何而來?如果說是獲取的獎勵,必然有獲獎證書,獲獎時間,頒獎的單位,若他真是獲獎所得,一查證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如果說是旁人所送,你就叫他說來,到底是誰送給他的,為什麼要送如此貴重的東西給他。隻要他能夠說出是誰送的,這不就好查證了嗎?
如果是他自己花錢買的,那嘛,他買這麼貴重的東西,總得有發票啊!即使他推托說發票搞丟了,那購買的價格,購買的地點他總該是記得的呀?
如果上麵說的這三種可能性都不存在,那就肯定是張啟蒙的賄賂之物了。”
大家聽政教處處長這麼一說,都豁然開朗了,就連校長臉上的愁雲也頓然煙消雲散了。
於是校長接著說道:“對!這就對啦!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張文軒真要是收受了張啟蒙的賄賂,我就不相信逮不住你的狐狸尾巴!”
此時,大家都為校長的信心和決心感到無比的興奮。同時認為,隻要一直緊跟這樣的領導,出頭之日決定是指日可待的了!
接著,校長便提出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他說道:“張啟蒙長期曠課逃學,目無校規校紀,而張文軒竟然在他的學科考試卷上給了他的滿分,這難道沒有包庇縱容之嫌嗎?”
校長助理接著說道:“是不是包庇縱容,隻要把張啟蒙的考試卷調出來一看,不就什麼都明白了麼!”
既然線索、眉目都已經清楚了,就事不宜遲,必須盡快采取斷然措施。
於是,校長便立即著手安排:一方麵,他立即就派人找張文軒交出張啟蒙的期末考試卷來,然後再集中學校的教學骨幹對張啟蒙的考卷重新進行評審。
另一方麵,便派人立即通知張文軒到自己的辦公室裏來,由校長和幾個處長一起,直接詢問張文軒水晶眼鏡的來曆!
第三,對張啟蒙的經濟來源進行廣發的調查核實,非要查出他的所有非法所得不可!
看來,張啟蒙、張文軒,這“二張”即將麵臨著一場滅頂之災了!
在一場精心策劃之下,全麵打壓“二張”的好戲正在向著情節的*迅速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