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私下交易
第98章：私下交易
正當張文軒教授走訪派出所的同時，黑心大款顧金發也正在一座豪華大酒樓的高級雅間裏麵，約見學院街派出所的顧所長。
顧金發向所長問道：“請問顧所長，頭次捐贈給你們派出所的車還好用吧？”
“不錯，比上麵配給我們的車性能強多了！”顧所長說道，“這四輪驅動的進口吉普，不但坐著舒適，而且提速也快，因此啊，這輛車還為我們派出所立過不少的汗馬功勞呢！這還得感謝你對我們警方的大力支持呢！”
“所長，您知道我為什麼這樣支持你們嗎？”顧金發接著說道，“像我們這種合法、守法的工商戶，誰不需要一個安定和諧的社會環境呢！社會和諧安定了，對於我們的合法經營也是很有好處的呀。”
其實，所長明明知道顧金發完全是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但他也用不著當場就給他揭穿，因為，他本人長期以來，也沒有少在顧金發的手裏得到許多的好處。因此，必要時，大家都要來玩玩逢場作戲的鬼把戲，倒也不失為大家練習偽裝的一種極好手段。
因此，所長繼續逢場作戲，他說道：“很多做生意的人對我們都有極大的誤解，要是個個都像你顧老板這樣通曉事理，明辨是非，我們當警察的要少遭多少的罵名啊。”
“我是最能夠理解你們的。”顧金發繼續說道，“其實啊，幹你們這項工作，的確是非常地辛苦，很多時候都沒有節假日，星期天，而且還帶有相當大的危險性。因此，在我看來啊，當警察也是相當不容易的了。”
“謝謝你，顧老板，你不但大力支持我們，而且對我們的苦衷還相當地理解，像你這樣的人，也真是不容易啊！”
“所長，你就別再誇我了。”顧老板假吧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做得還是很不夠的，我還得繼續努力呢。”
在這樣一番虛假的客套之後，顧金發就要亮出他的真實目的出來了，但在亮出真實目的之前，他還得先撒點釣餌，於是他接著說道：“我自己原先用的那一輛車，什麼都好，我就是嫌他內部空間太小了，有時多坐幾個人都困難，因此，我打算另外買一輛。原先那輛車，要說拿去賣嘛，也賣不了幾個錢，不如我就幹脆把它送給你好啦。”
顧金發這這樣變著花樣行賄，就不像直接送一輛新車給所長那麼顯眼了，這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招數。但所長卻認為：盡管顧金發送給他的雖然是一輛舊車，實際上那車顧金發買來之後使用還不到半年，論其折舊價值也要值二三十萬呢。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那車既然顧金發已經用過一段時間，自然就有人知道那車原本就是顧金發的，如果他所長將那一輛車拿過來開來開去，一旦被別人看出是顧金發用過的車，那豈不是惹火燒身嗎？
因此，所長便立即婉言謝絕道：“不行，絕對不行！我這人向來是無功不受祿的，我怎麼能夠收下你的如此厚禮呢！”
顧金發一向都認為自己聰明過人，沒有想到他這個點子卻實在是一個餿主意！於是他便立即轉換話題，接著說道：“好吧，那車的事現在就不必談它了。現在，我們幹脆先吃點東西吧。”
在一陣傳杯換盞之後，顧金發提出要送一套新住宅給顧所長，這套住宅在郊區一個風景宜人的地方。而且有山有水，距離一個新開的高爾夫球場很近。這正好合了所長的心意。
誰都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長自然也明白，顧金發送這樣一套住宅給他，肯定是有條件的。於是，所長便直言不諱地說道：“請問顧老板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爽快！”顧金發說道，“我也是個爽快人，我就不妨直說了吧。現在，我手下正缺少人手，不知所長能否成全一下。”
顧金發沒有料到他的話卻使所長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你顧金發手下缺人手，我又從何成全你呢？我又不是掌握著一個人才庫，我又能怎麼成全你呢？因此，所長便遲遲沒有答話。
顧金發見所長遲遲沒有作出回答，便接著說道：“所長，你是不是感到有些為難啊？”
“的確很為難。你叫我到哪裏去找你需要的人手呢？”所長回答道。
“其實，這事對你所長而言，一點都不為難。”顧金發說道，“在你的手裏，就有現成的人選，這就隻有看你給不給了。”
“顧老板，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所長接著說道，“是，我作為一個所長，手下當然是有一幫人啊。可是，他們都是警察，顧老板，你不是要我調幾個警察給你吧？”
“這倒用不著，況且，你手下的警察也不是你說調給我就能夠調給我的啊。”
“那嘛，你要我手裏的什麼人呢？”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關押在你們派出所的張啟蒙啊！”
“你怎麼想起來要他了呢？”
．．．．．．實際上，在昨天晚上，顧金發和他的老婆就為這事就商量了大半夜。
顧金發對他的老婆說：“現在，張啟蒙那小子犯了事，正關押在學院街派出所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