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瞪他一眼,說:“滾一邊去!是我妹!”撓撓頭,他有些犯難:“你還不知道吧,我老爸和橙光老爸前幾天見麵了,我妹不是剛從德國回來嗎,他們想撮合他倆。”
“楚莘?楚莘和橙光?”趙睿瞪大眼,“哇塞,這不是害了楚莘,橙光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爸看上了,能怎麼辦?再說了,等他們結婚了,橙光還敢跑出來玩,我饒不了他!”
“別說的好像已經有那麼回事了。”趙睿撇撇嘴,說:“不過,我可有個事跟你說。”
“什麼?”
趙睿神秘兮兮的湊過來,“你注意沒,就是逢時婚宴時,橙光費盡心思,死活要當伴郎。”
“你是說?”
“你沒忘吧,咱們開玩笑說要*伴娘時,橙光那樣子,那是真的認真了。我估摸著,這裏麵有貓膩。橙光可能看上那個伴娘了。”
楚江一聽,愣了一下,閃過思量。
那伴娘是唐妤的朋友,橙光要是看上了,自己妹妹又被撮合和橙光在一起……
太亂了!
搖搖頭,楚江低咒:“怎麼這麼麻煩!”
趙睿看笑話似的,翹著二郎腿晃悠,事不關己的說:“總之,你可要想好了,這事糾纏在一起,別最後弄到唐妤和逢時那邊去,逢時現在護妻,要是得罪了他,嘖嘖,不敢想啊。”
楚江一聽,也是心裏一驚。瞪了趙睿一眼,剛要說什麼,卻是趙睿桌上的電話響起。
慢悠悠的接起來,剛聽了幾秒,趙睿臉色一變,靠了一聲,放下電話就往外跑。
“什麼事?“楚江在他身後喊。
趙睿隻來得及說:“21樓vip病人出事,我要趕緊過去!”
“21樓,vip?誰啊?”楚江嘟囔了一句。
21樓。
“副院!”值班醫生迎過來,一頭的汗。
“怎麼回事?!”趙睿急吼吼的衝過來,劈手推開門。
“突然昏厥。”值班醫生跟進來。
趙睿扒開圍在病*前的醫生護士,低吼:“都他媽滾開!”
眾人迅速散開,給趙睿讓出地方。
快速查看,趙睿轉頭吩咐:“準備手術室!”
忙完出來,已經是3個小時以後。疲倦的回到辦公室,楚江那廝正睡在他的*上,那叫一個香。
這豬!
趙睿兜頭就給楚江一下子。
楚江一驚,罵罵咧咧的睜開眼:“尼瑪!你幹嘛!”
“你睡了老子的*!滾回家睡去!”趙睿把楚江推開,和衣躺下。
楚江揉揉眼睛,問:“咋樣了?看你急的,沒事吧?”
一提這個,趙睿猛地坐起身,看向楚江,眼神猶豫。
“怎麼了?”
“你知道那病人是誰嗎?”
“誰?”
“唐妤她爺。唐老爺子。”
“啊?那人現在怎麼樣?要緊不?”
“情況還算穩定,但是我看懸,而且還有一件事。”
“什麼?”
趙睿眯著眼睛,嘴角勾起冷笑:“我剛才聽見唐妤她大伯母跟她大伯說,老爺子病重的事情,不要告訴唐妤,她大伯默許了。”
“靠之!”楚江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站起身湊到*邊坐下,“怎麼辦?這事我看要告訴逢時。”
“嗯。”
……
炎城。
顧逢時躺在*上,手裏拿著唐妤塞給他的書正看著。
不一會兒,門開了,端著粥的小女人走進來,朝顧逢時淺笑了一下。
自從受傷,兩人之間的關係忽然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出院回到酒店,唐妤對他簡直照顧的無微不至,而他呢,就順勢將病人這個角色演到極致。
“吃東西吧。”把折疊小桌子放在*上,唐妤接過顧逢時手裏的書放在一邊。
顧逢時拿起勺子,攪動著冒著熱氣的肉粥,視線一轉,落在旁邊人身上。
“怎麼了?”
“燙。”說了一個字,他皺起眉。
唐妤沒忍住,“噗嗤”一笑。
經過這幾天密切的相處,她居然發現顧逢時一個秘密。
這人,就是傳說中的貓舌頭。
貓舌頭怕什麼,怕燙。
嘴角掛著微笑,唐妤端起粥碗,一邊攪著粥,一邊嘟起嘴輕輕的吹。
熱氣下,她嘟起的唇瓣泛著紛嫩的光。
顧逢時重瞳一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疑惑的抬眸看向他,在看清他眼底的顏色時,唐妤立即紅了臉。
“你……”
剛說了一個字,粥碗便被他拿過去,推開折疊桌子,他扯她入懷,低頭,吻住。
“唔唔。”唐妤掙紮了兩下,見掙紮不開,索性隨他了。
慢慢,在他懷裏軟了身子,兩人越吻越烈,兩唇分不開。
把她壓在身下,他冰涼的薄唇落在她脖頸上,碾轉到,鎖骨,輕輕一吮,一個紅色的草莓順利種上。
嘴角勾起,他粗糲的大掌探進她衣領,還未等進一步動作,忽然,鈴聲大作。
“手機,手機。”唐妤急切的推他。
顧逢時不理,按住她的雙手,繼續深吻。
唐妤急的不行,隱隱拖上顫音:“顧逢時——”
顧逢時低咒,放開她,眼神依舊灼燙,“等一下。”
等一下,幹什麼。
唐妤臉頰滾燙,順勢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她跑到落地窗邊的榻榻米那裏坐下,躲他遠遠的。
顧逢時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一邊接電話,一邊朝唐妤招手。
唐妤抿著嘴角,轉過頭不理他。
假意看外麵,其實唐妤是在玻璃的反光上偷偷看他。見他嘴角笑意慢慢退卻,重瞳一冷。
她轉過身,看向他,正好他掛了電話。
“有事?”她問。
顧逢時朝她招招手。
唐妤這次乖乖的走過去,剛到他跟前,他就伸了一隻手,將她抱進懷裏。
“怎麼了?”唐妤側目看他,見他居然蹙起眉心,不知怎麼,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
“我和你說,你不要著急。”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他低聲說:“剛才是趙睿打的電話,你爺爺進了病重監護室。”
“你說什麼啊?”唐妤猛地轉頭看向顧逢時,搖頭:“不,不可能,怎麼可能?前天我給爺爺打電話還好好的,再說,再說大伯也沒給我打電話啊。”
“唐唐!”一把抱住唐妤,顧逢時眸色一沉,低聲道:“你大伯沒告訴你,但趙睿是東安醫院的副院,昨天剛給你爺爺做完手術。”
“不!不會的!為什麼沒人通知我?”話說到這裏,唐妤猛地頓時,冷笑。
為什麼?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唐家。
怕她回去嗎?就因為這樣,就不告訴她?如果,如果爺爺真的出事了,她是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要回宣城!”唐妤說完,立刻就去拿手提包。
顧逢時跳起來握住她的手腕,“唐唐,冷靜些。我們馬上回去,我找人訂機票,你冷靜些,好嗎?”
咬著下唇,唐妤垂頭不語,任顧逢時將她抱進懷中。
這一刻,除了他,她居然無所依靠。
因為這件突發的事情,原本打算的半個月蜜月,不得不提前結束。
坐了最近的航班,在淩晨一點,到達宣城。
出了機場,夜裏的空氣冷滯,唐妤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肩膀,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就落在她肩頭。
“別急,我們馬上去醫院。”他摟住她,往前走,車子就停在機場外。
司機看見他們,立即下車給他們打開車門。
上了車,馬上趕往東安醫院。
車上顧逢時又給趙睿打了個電話,問了下情況。
唐妤焦急的看著他,恨不得拿過電話自己問。
“怎麼樣?”見他掛了電話,她趕緊問。
“情況還好。”顧逢時低聲說,摸摸她的頭發,把她摟在懷裏。
不敢告訴她真實的情況。剛才趙睿在電話裏說,唐老爺子恐怕沒幾天了。
無法想象,就在不久前還算硬朗的人,突然就變得不堪一擊,人的生命,有時候真的很脆弱。
坐電梯上樓,直接去到重症監護室。
唐家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在。
透過玻璃,看見病*上骨肉如柴的老人,唐妤的淚一下子就掉下來。
她不恨,不怨了,真的。
她恨著她爺,因為她爺負了奶奶一生,到奶奶臨死前,都還在怨著爺爺。
後來,爺爺找到她,說她是唐家的骨血,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肉,最親的人。爺爺把她帶回唐家的時候,她十七歲。
唐家上下都不接受她,人前人後她受盡了嘲諷。於是,更加恨她爺,可是麵上,她卻表現的很乖順。
“爺爺,爺爺,不要離開我……”
趙睿站在顧逢時身後,朝他使了個眼色。
顧逢時抿緊了唇,跟在趙睿身後。
兩人找了個僻靜地方,趙睿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遞一支給顧逢時。
點燃,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下,顧逢時開口:“你估摸著,老爺子還有多久?”
“現在就是在熬時間,最多一星期。”趙睿說,“唐家那邊,是我聽見了,說不給唐妤消息,如今你帶著唐妤回來,怎麼和那邊交代?”
“用什麼交代?唐妤是老爺子的心頭肉,唐家的準繼承人。”
“話是這麼說,可是就唐妤一個,鬥得過唐業?你也不是不知道唐業,那手段,十個唐妤都是玩的,除非,”話語一頓,“你要出手?”
“唐妤現在是我的妻子。”
趙睿眯了眼,看顧逢時,末了,歎息一聲,“隨你,你的事情向來自己處理的好,我不瞎操那個心,隻是,逢時,有一點,別讓自己後悔。”
除了方嵐,趙睿居然也這麼說。
他向來吊兒郎當,任誰也不能把他和東安醫院最年輕的副院聯係在一起,可此刻,他臉上難得沒有戲謔,盡是嚴肅。
顧逢時點頭,熄了煙,往回走。
唐妤還站在那裏,手扒在玻璃上看。
顧逢時站在她身後看她一會兒,對身後跟上來的趙睿說:“能不能讓她進去看看老爺子?”
“現在還不行,天亮吧。”
點了下頭,視線緊緊落在她背上,他重瞳晦澀不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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