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的,前兩天我有一個朋友,他開船出海搞捕撈結果被你們給扣了船,然後我就想去找你問問這事怎麼處理。結果沒找到你而是碰到了敖沐陽這兄弟,我們之間吧,出現了誤會,我覺得他有點傲,看不起我個大老粗。”
“於是,我就找人在碼頭盯著他,下午的時候有人看到他開船回去,這樣我就找了幾個人想去撞他的船搞點事,跟他好好說道說道,問問他憑什麼看不起我,結果我那幾個弟兄一去不回,有一個打電話來求救,我就帶上其他人出海找人……”
“然後你們就攻擊人家的船?”塗新傑指著視頻,“打砸搶,把人家的船弄的挺狠啊,當這海上沒有王法了?”
耿金虎賠笑,如果隻有蘇金南一個人在處理這件事,他還敢放肆一下,現在是海警支隊的頭號大佬在場,別說是他,就是他義兄孫北龍在這裏也得慫。
塗新傑將筆記本電腦合上,說道:“移交給公安局的同事,讓他們好好審訊這件事,我認為這個案子就是違法分子對公務人員的武力報複,這是一起性質非常惡劣的暴力事件,必須嚴格處置!”
耿金虎笑不來了,他臉色慘白的叫道:“塗政委,真不是,你給我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啊。蘇隊蘇隊,你了解我的,我為咱們紅洋反走私事業立過功,我為打擊外地走私勢力流過血……”
塗新傑不理他,轉身離開,就留下一句話:“這個案子我親自盯著,必須嚴格處理!”
蘇金南終究抹不開顏麵,耿金虎確實幫過他不少忙,他們這個行業必須得在黑道上有人。
等塗新傑和敖沐陽離開,他拍了拍耿金虎的肩膀道:“你這次真是倒黴,草擬嗎的,這個敖沐陽是民間力量的代表,結果人家剛幫我們海警打擊了走私違法行為,你就去對付人家,要是我們不嚴格處理這事,你覺得以後還有人會幫我們嗎?”
耿金虎哆嗦著嘴唇道:“我踏馬不知道啊,我給那敖兄弟賠禮道歉行不行?啊?行不行?蘇隊你一定得救兄弟一把,他幫你們對付走私的事,我難道沒幫你們嗎?對不對?你把我給辦了,那以後紅洋道上誰還幫你們?”
蘇金南翻了個白眼,道:“行了你別叨逼叨了,夜色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們海警看守所條件比不上公安局那邊,你將就一下,晚上冷的話就使勁縮縮身子。”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咣當一聲帶上了門。
耿金虎愣了良久,突然回頭就抽了一個手下一巴掌:“頂你個肺喲,老子日你嗎賣嘛劈!你們一群瓜兒,就木得一個提醒我先做個背景調查的嗎?”
蠟燭正待在他身後,當麵挨了這一巴掌,這可把他氣壞了,他怒道:“虎哥你不能這樣,我……”
“你個龜兒子還給老子強嘴,你他嗎的錘子的很嘛!”耿金虎又一腳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