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陽推開他道:“東哥先別說話,畢勝飛?老畢獸醫門診?你開的店?”
畢勝飛給他的名片上印著這個店鋪名字,看起來他是個獸醫。
果然,青年說道:“對,我開的店,我大學是學獸醫的。”
敖沐陽道:“你學獸醫的,那你給楊黑蛋家的狗治病就是了。”
畢勝飛苦笑道:“我治不了,他家的狗已經進入晚期了,眼睛鼻子有膿液,一直發高燒,得找好獸醫才行,比如你們這邊找的人就是最好的獸醫。”
到了這裏,楊黑蛋突然一下子給敖沐陽下跪了:“敖村長,我知道你,我聽我勇哥說過你,說你智勇雙全講道理講義氣,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家老黃,老黃救過我全家的命,它不能這麼死了啊……”
說著,青年就開始落淚。
看到這一幕敖沐東慌了手腳,趕緊後退:“沃日,怎麼說下跪就下跪?”
敖沐陽扶起楊黑蛋道:“你家狗救過你全家的命?”
旁邊的敖千萊說道:“我知道這個事,前幾年過年,他們家生爐子,結果煤煙中毒了,一家子早上起不來,他家的狗就一個勁的叫喚,把鄰居引過來才把他們給救了。”
敖沐東道:“對,這事在咱們這當時鬧的挺有名的。我跟你說,你家狗比你們王家村的人更像個人。”
楊黑蛋抽泣道:“東哥,咱們兩個村的事先不說,這狗它是無辜的啊,我們村也出現犬瘟熱了,肯定跟丁二炮有關係,他脫不開關係!”
敖沐陽敏感的注意到了最後一句話,道:“跟丁二炮有什麼關係?”
楊黑蛋憤怒的說道:“草他嗎,村裏有人見著丁二炮悄悄從外麵拉了兩條狗進村,那兩條狗絕對有病,就它們來了後沒幾天,咱們兩個村都有犬瘟熱出現了。”
聽著這話,敖沐陽想到了獸醫之前說的,他說龍頭村這邊如果近些年沒有爆發過犬瘟,那不應該這病一出現就蔓延全村。
如果有人找了病狗故意來傳播疾病,這就可以解釋了。
另外,王家村那邊確實有作案動機,王友衛一直恨著敖沐陽的,因為王棟梁的事,他怕不是恨的咬牙切齒了。
敖沐陽一直怕他找人去湖裏投毒或者去燒了種西瓜的小棚來報複自己,結果他沒這麼做,或許他選擇了一條更狠的複仇之路:害死龍頭村全村的狗!
給人投毒,那是重罪,給狗傳染疾病,這方麵法律就不管了。
他拍拍楊黑蛋的肩膀道:“你把你家的狗拉到我們村吧,不過不能拉到這裏,你拉去村後麵曬場,我讓醫生待會去給你盡量治治。”
楊黑蛋一怔,隨即雙膝一軟又要下跪。
敖沐陽順勢提住他的肩膀,道:“你有軟骨病?動不動就下跪,沒出息。”
楊黑蛋哽咽道:“敖村長你不知道,我家老黃它不能死呀,我不能讓它這麼死呀,我一定給它養老送終,我我我,我感謝你!我謝謝你呀!”
敖沐陽道:“不用謝我,我不是白白幫你,有條件,你給我楊樹勇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