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陽也納悶:“對呀,雪停了怎麼又出事了?”
敖大國拍著手道:“踏馬的,滿叔屋前頭有一棵老槐樹,槐樹枝杈開的大,上麵堆滿了雪,是雪把這樹枝給壓斷了,然後一起壓在了他屋頂上,又把屋頂給壓塌了!”
兩人快步趕過去,看到村裏不少人在忙活著,敖富貴赫然在其中。
這座老宅之前被風暴吹垮過屋頂,還是敖沐陽出錢修的,現在出事的是廂房,這廂房是敖誌滿自己修的,圍著院子一圈,已經全塌了。
造成房屋垮塌的樹杈已經被搬走了,這樹杈很大,難怪能壓倒整個廂房。
敖沐陽問道:“怎麼回事,滿爺怎麼會住在廂房?現在怎麼個情況?”
“誰知道了,反正他就住在廂房裏。”敖沐東吐了口唾沫。
頭頂冒著白氣的敖沐風搖搖頭,低聲道:“情況不好,滿爺不知道在哪裏,這屋子是半夜塌的,這都好幾個鍾頭了……”
敖沐陽一聽急了,道:“半夜塌的,你們怎麼到現在沒收拾出來?”
敖沐風無奈道:“我們不知道啊,滿爺這孫子也是個人才,房子塌了他不去叫人,就自己拾掇,我們也是天亮後才知道怎麼回事!”
“金福那孩子呢?”
敖沐風指了指院子的房門,道:“喏,在那邊。”
敖沐陽扭頭看去,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的黑膚少年蹲在屋子門口,用身體擋著門,臉上沒有表情,怔怔的看著倒塌的屋子。
他急匆匆過去,少年站起來張開雙臂作勢擋著門,一臉警惕。
敖沐陽無語,道:“金福,你在幹嘛?”
少年不說話,被他連問了幾遍,少年才甕聲甕氣的說道:“我爺爺說,誰也不準進去。”
“你爺爺在哪裏呢?”敖沐陽著急問道。
少年不說話了,就固執的說道:“我爺爺說,這屋誰也不讓進,我也不進去,你們也不能進去。”
急性子的敖富貴指著他叫道:“你踏馬腦子有洞啊?誰進這個破屋?趕緊找你爺爺,救他呀。”
少年梗著脖子道:“爺爺說,有人來了就讓我守著門,誰也不準進去。”
“裏麵有什麼?裏麵全是金子呀?”敖富貴氣道。
少年顛三倒四,嘴裏就這麼一句話:“爺爺說,人來了,那我就守著門,不讓你們進去。”
敖沐東一把將帽子摔在地上,他吼道:“你爺爺在哪裏?我們把這臥室給收拾出來了,沒人,人在哪裏?”
少年不說話了。
倒塌的屋子已經收拾出一半來了,救人要緊,大家夥先收拾了老頭的臥室,結果人沒在臥室。
其實這種廂房也沒有所謂的臥室,這是敖誌滿自己搭建的,沒有個間隔也沒有承重牆,眾人隻能憑印象來挖。
敖沐陽打眼看去,鄉鄰們都在鼓足勁幹活,可沒有指揮、沒有頭緒,這樣胡亂挖根本沒用。
當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被埋在哪裏,趕緊把人挖出來,否則時間拖的越長,人的存活幾率就越小。
偏偏,大家都不知道人被埋在哪裏了,這老屋子幾乎成了廢墟。
敖沐陽拍了拍腦門,想到一個法子,道:“我回去把將軍叫過來,你們先歇著,待會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