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還空穴來風杜撰了他們的戀愛經過,比如幾年前一次在本市商學院湖畔浪漫邂逅,一見鍾情,執子之手,相愛至今,幹柴烈火愛到不行因而等不及肖曉彤畢業兩人火速訂婚,婚禮預訂在明年六月份,肖曉彤的畢業之時等等。大抵意思便是如此。
童安死死盯住報紙上溫佑隼的臉,照片上的男人也在看著他,那淡漠的眼神漸漸空洞,在童安眼睛裏氤氳成一股霧氣,慢慢的,那照片裏的眼睛就化開了,融入了童安的淚水。她扔掉報紙,走到窗台。
窗外百草凋零,死氣沉沉,猶如童安蕭條的心,病人們也不像夏天一樣或被攙扶著或被推著出來散心了。她最不喜歡的季節便是冬天。
她想起還躺在醫院的院長,想起那天溫佑隼如刀鋒般淩厲而冷漠的眼神,低頭摸一下自己肚子。瞬間便做了決定。
喬旻晨講電話的過程中一直低聲下氣,像是龜孫子的下屬對著趾高氣揚的領導,接完電話後他的樣子像是很不高興。
“怎麼樣?”蕭燕懶懶道,挺著大肚子抱著抱枕看電視。
“她說她會把孩子生下來,求我救救崔勇燁。”
“這不就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嗎?不,應該說是你想要的結果。那你答應了嗎?等等,讓我猜猜,剛開始呢,你肯定沒答應,你會說他是你才殺父仇人,人人得以誅之之類的話。當然了,是你害她懷孕的,你肯定說得低聲下氣,後來??????猜不著了,你接著說。”蕭燕無所謂地調侃。
“後來我答應了,她,她還說跟我一起住,說是方便照顧孩子。”喬旻晨說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這不是你在我家等半天想要等到的答案嗎,你還有什麼好煩躁的?童安答應跟你同居,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你這委屈的樣子好像是童安強迫你一樣,你們男人真是難以理解的生物,得不到的就更加愛,太容易來的就不理睬。”蕭燕有些憤憤然引用了豔兒的“名言”。
“我怕??????”喬旻晨站起來,走到窗台。
蕭燕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她又怎會不知道喬旻晨的顧慮呢,這一切不過是他們設計好的騙局,就等著童安進套罷了,他喬旻晨怕,她蕭燕又何嚐不內疚?
“你別怕,她也是喜歡你的,隻是她與溫佑隼先遇上了,從而把你隔在門外而已,相信我,沒事的。慢慢的她就會接納你,隻要你我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來,她是不會知道的,再說了對她,你什麼招數沒試過?就連綁架你都做了,還怕什麼?”
“希望如此吧,畢竟是我騙了她,將來她要是發現了,無論怎麼對待我,我也不會說半句。”喬旻晨看著天空整片的陰霾,重重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