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霎,她滾燙的淚珠飛濺到他的手上,仿佛如烙鐵一般狠狠地燙傷了他的心,穀啟幕站在她麵前,在何衛柔近乎仇視的目光中,沉痛著目光道,“告訴我……傷疤是怎麼回事?”
“不要你管——”
何衛柔聲嘶力竭地大罵著,身體想要從他緊勒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可惜男女力量的懸殊那麼大,她無法逃脫。
見她如此針對,甚至是仇視,穀啟幕暫時揮去想要一探究竟的打算,低啞著嗓音道,“衛柔,你以為我這五年就過得開心嗎?我當初讓你回家等我,可是你呢,你那麼倔強的性格,都不可聽我一句解釋,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之後我有多痛苦?你知道當年的真相是什麼嗎?你選擇棄我而去,你以為對我來說那是解脫嗎?何柔,你又何嚐不是在我心口捅刀子的那個人!”
聽到他的謬論,何衛柔猛地瞪大了眼睛,也顧不上自己右臉上的疤痕顯露出來,淚眼婆娑地瞪著他,“穀啟幕,你居然還有臉說你痛的話!你見利忘義,忘恩負義,為了別人家的財產你寧願叫別人做媽?為了錢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說我在你心口捅刀子,你賴賬的本事還真是一流啊!”
穀啟幕聞言,唇角囁嚅著,目光觸及她右臉上那可怕的傷疤,最終將內心裏的憤怒壓了下去,隻能再次苦口婆心地開口,“五年了,你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尖銳,這麼固執,當年的真相你知道多少?你突然失蹤,讓我足足痛苦了五年,自責了五年,我一度以為你已經不在了,我整日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你了解嗎?你對我做的難道就不殘忍嗎?我又怎麼是不痛的人呢?”
“殘忍?你怪我殘忍,你出去問問,當年的事,如果有人在現場的話,他們會說誰對誰的做法是殘忍?你不是那個被拋棄的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比我痛?”何衛柔邊流著淚,邊掄起拳頭捶打著他的肩膀和胸膛,她的頭也在掙紮著,還在不斷踢打著他的小腿骨,麵對如此卑劣不要臉的穀啟幕,她真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眼見她瘋狂的掙紮他有點鉗製不住了,穀啟幕突然沉下臉,雙臂一拋,將她丟進了一旁柔軟的沙發裏,精壯的身軀隨即欺近,他跨坐在她身上,垂著頭俯視她。
何衛柔眨著泛起水霧的美眸,倔強地嚷道,“你想幹什麼?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
“混蛋穀啟幕,你是個卑鄙小人,你是個偽君子,你放開我,放開我……”
“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不聽……所有的事實都已經造成了,你現在還是穀啟幕不是嗎,你娶了那個女人做老婆不是嗎?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不想聽你妖言惑眾……”
她的固執讓穀啟幕心內泛起了莫名的焦躁,兩手分別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有遮掩耳朵的舉動,自顧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