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飄向深穀處。
賈少道:\"小心跟上\"一戒收起氣劍,緊隨其後。
鈴鐺飄走空中絲毫不受烈風影響,很快就穿過深穀到達對麵,停在那頭錚錚作響,示意一戒兩人加快速度。
但見這頭兩人手扶橋攔,腳下木板年久失修,踩在腳下發出咯吱斷裂聲,兩人各自風中淩亂中。
此時風為刀俎,人為魚肉。又不能施法輔助,浮橋被風吹得左右凶擺,鐵鏈扶手本就不勝風力跟海浪一樣翻滾著,兩人還沒走到橋中間就被攪得七葷八素。
為了照顧一戒安危,賈少故意放慢速度落在後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腳下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膽,隻能源著鐵鏈一點一點來。
這還是醫館嗎?腦子有問題才會來這裏吧!病人來這不是求生而是求死啊。
這種情況下壓根就沒有定力可言,費了半天力氣爬到橋中間,還沒喘出一口氣突然木板被風掀飛不少,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劈中,這是要演哪一出?
風勢越演越烈,一戒衣袍過長此時半蹲著拽著浮橋前進,在風的使然下衣袍被鋼鐵尖端勾住動彈不得,伸出一隻手去解,反而越束越緊。
這時風勢暫時緩和了下來,一時心存僥幸放開雙手夠著糾纏的衣衫正欲解開,顧此失彼腳下打滑身體一下失去重心墜向橋測,大半截身子已懸在橋下,衣袍被力道扯爛。
見狀賈少趕忙伸手拉住,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烈風變本加厲,橋上的木板盡數被掀飛,在周圍張牙舞爪,眼見一塊被者開兩段的木塊就要被席卷而來,一戒想要施法卻發現這個地方根本使不出法力。
終於,那塊殘木正中賈少抓住一戒手臂的手腕,刮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血緩緩滲出源著一戒的手臂滑落,從風中飛散。
即使是這樣,賈少忍痛緊抓住一戒的手不放,可是傷口越是使力血液流淌得越快,幾分鍾不到賈少臉色就由紅煞白,俊逸的眉頭顰得緊緊的,全身都是虛汗。
加上腳上尚未痊愈的傷口,為保牢固把雙腳攪進鐵鏈中,死死抓住一戒不放。
此時整個浮橋在狂風的肆虐下跟蕩秋千一樣狂甩,一戒見狀朝他喊道:\"放手吧!這樣下去連你也沒命的\"
賈少不答話,這時多說一句話都會耗損掉大半體力,神情堅定地緊緊拽著就是不放,看他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就是拿把斧頭來也砍不開。
\"快點放手,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不放,要死就一起\"末了又覺得不對,補充到\"你救過我一命,我不能眼睜睜看你掉下去。
一戒急了,見他手上不斷流血,再繼續使力下去血會從他體內流幹為止。心下一陣懊悔自己不小心,把他牽連了。
就在一戒準備zi焚身亡時,風停了浮橋得到了安息歸於平靜,賈少趁機加重力度把一戒拖上來,一戒忙著喘氣之餘不留神落進了某人的懷抱。
咳咳,與其說是不留神還不如說某人心切一時失控不顧自身安危拖著一戒就往懷裏撞,但似乎這招並不見得湊效。
一戒這位少根筋的大腦間歇性停頓的小仙,懵懵懂懂地推開他的懷抱,一看賈少臉色不好,錯把某人深情款款的眼神當作命懸一線的征兆,抓起那隻受傷的手就捂住傷口。
\"快,趕緊的,我給你包紮,等下出去得好好給大夫看看\"說完動作利索地扯下一角一塊布,反正也爛了,因為你差點葬送兩條命,不撕你撕誰?
這個女人的愚鈍令賈少有少少的失落,但看到她對自己這麼上心,心裏又沾沾自喜。然後開始耍賴,趁她不注意再次把她拉進環抱,一戒怒了,掙紮著脫離懷抱朝他喝道:\"不要亂動,這樣我怎麼給你處理傷口\"
這下賈少直接裝死,自己投懷送抱,\"對不起,我隻是頭有點暈\"整個人倒掛過來。
\"喂喂,醒醒我們還在橋上\"
一推,不動。二推,不動。三推,還是不動。
\"錚錚錚\"頭頂又飄來一隻鈴鐺,這時又掛了新紙條,一戒伸手拿下,上麵寫道:\"闖關用時二十分,請牢記,便於下次來訪,恭喜通關。
一戒額頭冒煙,鼻孔出氣,敢情是來打遊戲的。
鈴鐺往回飄,浮橋霎時間變回原狀,斷木殘屑自動歸位,還開始流轉起來把一戒兩人運送到邊上,\"恭喜你順利抵達老辣薑醫館\"
一戒被嚇一跳,神奇了橋還能講話,仙界也沒有這等玩意呀!真是高端洋氣上檔次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