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少爺他們呢?”滴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一戒,倒吸著鼻子拉緊一戒不放。
一戒微笑著不說話,微微側身讓開,被擋著視線的某雫探開腦袋張望,見自家少爺好好地坐在那頭,伸手把頭頂上的仆人帽子擺正,就跳下大石。
一戒跟在她身後,某雫小跑地來到草民跟前,急切地給少爺查看傷勢,一副小大人模樣。賈草民也不煩躁,坐著不動任由她擺弄。
一翻折騰確認除了有點虛弱並無大礙,腿部傷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要是少爺你死了的話,老爺說不定還要某雫跟著陪葬。”這女娃什麼都好,就是這妄想症.
看得出來,這小孩雖身為仆人,在賈家也是被他百般嗬護著的,說話總是一副天真爛漫,無所顧忌。
一戒端坐到一旁,沒多看他一眼,徑直提起那隻灰狸把玩著,旋著灰狸的雪蓮飛回了雪殤中。
“你不是凡人”賈草民語氣的問道,波瀾不驚。
“嗯,我不屬於人界”一戒也不避忌,在這六界紛亂的時勢也沒這個必要。
“謝謝了”他並不追問她從何而來,隻是輕輕地道謝,眼神誠懇,溫潤而澤。
“你身上的傷是什麼人所致?”
“和你一樣,不是人”他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你看我哪點不像人”她狐媚地瞪著他。
“抱歉,我的意思是,不屬於人界”草民察覺到自己的措詞連忙糾正,懊悔不已。
“長的什麼樣子?”一戒略開扭詞,刨問道。
“隻來得及看到一襲紅衣”當時一偏混亂,他的確看不清楚。
“男或女?為什麼要襲擊你,卻不取你性命,怎麼到了最後又不在場?”一口氣問了,她想知道的太多,包括這隻灰狸為什麼要以命和樹妖抗衡,他們之間有沒有立下契約,他又是什麼人,賈家有什麼不得人知的秘密。這一切都太撲朔迷離了,她都想知道。
在還沒弄清他的身份之前,她不會問,要問也得尋個好時機。
“不知道”他也想知道,當時他一手護著阿狸,一手抵擋住樹妖的纏繞,根本無法分心,完全不知道場內還另有其人。
若然不是那一擊,根本就不會敗在樹妖手裏,單憑一掌就能將它化於無形。隻是他也不知道哪來的信心和力量,突然間就像著了魔一樣,煥然抖擻。
這些,他不會對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坦白,即便她救了他一命。
兩人各懷心思,許久都不再說話
她定定地盯住他的胸口沉思著,轉而反問某雫“你知道嗎?”
“是個女的,比姐姐你小一點”被諒在一旁的某雫爽快的接話,等了很久了。
“從哪個地方著手?”
“摁,是憑空出現在少爺的右邊,然後又憑空消失的”當時她她就躲在大石後方,一直注目著少爺那裏,眼珠都不敢移開一點,所以她是一點都沒看走眼。
右邊,當時她和落落是在樹林的左側過來,但不能說明那個紅衣少女不是在左邊方向而來,她還記得和落落在森林裏轉悠了很久,不排除被早發現的可能。
“你們要向哪裏去?陽城已經被妖物侵了,依你這個方向最好繞道”她放下手中的灰狸,正要起身。
“是嗎?我還欠你一個人情,要怎麼還,你請說”有恩必然是要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