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能理解錢家皓此時害怕的心裏,但是受不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太男人跪在自己跟前痛哭流涕,總覺得自己好像欺負他了。
錢家皓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站了起來,他都驚了,這麼大的力氣,真的是一個人類能有的嗎?自己少說也是個大高個,體重接近一百四五十了,那是一隻胳膊就能輕易拉起來的嗎?牛頓的棺材板這會怕是在地震了。
錢家皓慌的很,哆哆嗦嗦的,根本沒有楊晨初見麵時年輕人的自來熟。
楊晨道:“既然你看見了,那我就跟你說說,不過你要裝作不知道,要是再告訴了別人,這不好。”
“什麼?”錢家皓怔愣了片刻,顧不上楊晨說的是真是假,從楊晨話裏他聽出來自己小命是能保住的。
“這裏說話不方便,這樣吧,我們去樓下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說。”楊晨笑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無害。
找了附近一個咖啡店,裏頭人員不算多,挑了個靠牆角的,最近一張桌子距離他們還有幾米遠。
點了兩杯咖啡,錢家皓大約還處在惶恐中,沒敢喝。
楊晨喝了一口,不過剛吃過飯正飽著,也就沒再繼續,放下後抬起頭看向他。
“楊大哥,你有什麼話要說?”錢家皓謹小慎微的樣子連自己都覺得很羞恥,但是他控製不住啊。
楊晨道:“你先告訴我你都看到什麼了。”
他看了看楊晨,腦海裏在天人交戰,最後怕死的那個小人贏了,把自己看見嗜鷹的事情以及楊晨手機裏的內容都說了,說完之後,他臉上是死灰一樣的表情,好像認命了。
楊晨有十幾秒鍾的時間沒說話,聽完之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錢家皓覺得這十幾秒鍾就跟十幾個小時一樣難捱,終於耳邊聽到楊晨一聲歎息。
一個普通人知道這些並不屬於認知範圍內的事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楊晨暫時還不確定,但是對錢家皓的世界觀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楊晨買單付完錢,沒讓他回去,反而是帶著他去了一個無人的室外操場,周圍空蕩蕩的,遠處幾百米外有挖機在工作。
“楊大哥,你要幹什麼?”找這麼一個沒人沒監控的地方,是要弄死他殺人滅口嗎?
錢家皓感覺很害怕,但是害怕的同時,體內多了一股魚死網破,勇於一搏的膽氣。
如果今天注定要被滅口的話,那他死之前絕對要給姐姐留下一絲線索,提醒她要給自己報仇。
“我帶你飛。”楊晨道。
“啊?”他說什麼?
錢家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楊晨提著肩膀飛了起來,不算太高,隻有兩層樓的高度,但腳下離地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肝膽俱裂的恐懼差點讓他暈死過去。
“你要殺要剮就來個痛快,別折磨我!”
“說要殺你了?殺人犯法,你別隨隨便便就汙蔑我。”楊晨十分嚴肅認真的反駁他。
錢家皓兩條腿瘋狂的蹬著。
“行了,你怕高就直說。”
誰怕高了,坐過山車頭朝下的時候他都沒犯怵過!
雙腳落了地,心裏那點安全感總算卷土重來,不過也就這麼一秒鍾的安心而已,意識到剛才楊晨徒手帶著他就飛到半空中,這麼大的本事要弄死自己簡直是分分鍾的事情。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說話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
楊晨思量著,在沒找到趙落讓他幫忙消除錢家皓的記憶之前,絕對不能讓錢家皓做出別的事情來,索性先將他說開了,回頭再做打算。
“我是想告訴你,我也是修行者,你今天看到的那些人,是我剛剛遇到的修行者,他們並不是壞人。”
“修行者?那是什麼東西?”錢家皓骨子裏的禮儀讓他為自己脫口而出的不尊重感到羞愧,連忙找補,“不是,我是意思是,修行者是什麼?也是人嗎?”
“那是自然,我就是人,隻不過……你看過吧,那些修士。”
錢家皓臉上的表情很精彩,最後定格在激動神情上:“你是說,你是那些裏寫的那些修行者?能修煉到長生不老,丹田裏祭出飛劍,口吐三昧真火的那種修行者?”
這都是什麼形容詞……楊晨點頭:“對,大概就是這種了。”
“那……那今天我看到的那些人,也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