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想了想,罰他們兩個回去麵壁思過,三天內不許出門。
三天不許出門,這就意味著他們無法一道前往泰山。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事情就這麼輕飄飄的結束了。
程處亮還有點蒙圈。
“我還以為會有多狠呢,那幫人……好像也沒出來怎麼落井下石啊。”
楊晨也覺得是這樣,一般這個時候會有很多不識相的官員出來把事情往嚴重方向發展,但這次根本就沒有,除了那站出來說罰錢太沒誠意的,其他人根本都沒動過。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許敬宗來找楊晨。
“老許,是你幫我壓著那些人吧?”楊晨開門見山的問他。
許敬宗也是頭大:“楊公爺,是下官,不過也是下官將此事稟告給陛下的,下官也是無奈之舉。”
楊晨點頭:“原來如此,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也沒成個把柄,要是等到他足夠爛了再被挖出來,少不得更嚴重,謝謝你老許。”
許敬宗喝著酒,楊晨的房間裏燃燒著足夠多的蠟燭。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蠟燭了,在長安,現在都是用的電燈。
隻不過出來的路上條件自然沒有那麼好。
“楊公爺,今日之事,您可還有查出來什麼?”許敬宗酒過三巡後,忽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楊晨打量著手裏的酒盞,燭光照在其中,顯得格外透亮:“你為什麼這麼問?”
“打殺奴隸是有罪的,那人不過剛來長安不久,就敢這麼做,下官以為,這裏頭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
楊晨點點頭,順勢道:“還真有,我查到一個叫老狗的人口販子,他專門買賣這些奴隸給達官顯貴,高門大戶,供其發泄變態的嗜好。”
“竟然真有此事?”許敬宗滿是驚駭之色,最後震怒的站起來,“其實,其實我之前也查到過一點,那樁案子還是刑部報上中書的,後來轉交大理寺,具體情況如何下官不知,當時忘記再去查問了,不過今天這事一出,我就想到了。”
“你之前也查到過?”楊晨眼睛微微眯起,已經有酒勁上頭了,眼前有些許的晃。
許敬宗在他眼裏已經有三個腦袋,六個胳膊了。
“對,楊公爺可有查到什麼?”
“還真……還真沒有,目前隻查到那個叫老狗的,不過剩下的事情也沒功夫去查了,我不是被陛下禁足三天了嗎?三天以後,還要追上車隊呢,哪裏有空,算了算了,這事跟我也沒什麼大幹係。”
許敬宗酒醉的眸子在燭光下熠熠生輝,不過才一會的功夫,就又惺忪起來。
兩人一塊喝酒,喝到深更半夜了才有人將許敬宗帶回去。
楊晨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就起來吐。
劉謙替他打了一臉盆的水。
“公爺,我才剛回來你就喝成這樣樣子,到底怎麼了?”
楊晨吐了一會,肚子裏空蕩蕩的,還有些餓了,讓劉謙弄了點東西過來吃,吃了一點下肚,舒服了,問他事情查的怎麼樣。
劉謙沒跟著楊晨一起來,而是在半路的時候折返回了長安,這幾天一直盯著公輸月。
“公爺,你們走了之後她就一直在家裏,要麼是跟三姐出去,沒什麼異樣。”劉謙也很鬱悶,“早知道我就跟著公爺一起出來了。”
一個人的生活,可是很寂寞的。
“沒幹什麼?”楊晨眯了眯眼睛,“看來她的確是為某個人在辦事,要不然怎麼我們一離開長安,她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了?”
劉謙瞪大眼睛:“公爺,你懷疑誰?”
“這不好說,我想……可能是皇後吧。”楊晨雙手疊在腦後,微微仰著腦袋,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聯係到一起去呢。
劉謙更是一腦袋漿糊。
他是連夜趕路過來的,累的要死,來了還要伺候楊晨醒酒。
等楊晨回過神,發現劉謙已經在他床上呼呼大睡,呼嚕大的格外帶勁。
“臭死了。”楊晨齜牙,但還是沒把劉謙叫起來,自己出門站在門口吹風。
門口還有兩個守衛,是看著他不讓他出去的。
“我說兩位兄弟,你們別站著了,過來跟我一起坐。”楊晨拍拍自己身邊的台階。
兩個守衛麵麵相覷,有些不敢,楊晨又叫了兩聲,他們才亦步亦趨走過來坐下,不過就算是坐下,也是比楊晨矮一截台階的位置。
涼風習習,有點冷。
楊晨喝了酒,身上卻是暖和的,吹著風,更覺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