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謙原本以為許敬宗要說什麼,結果就看了一眼,也沒什麼表情,淡定的不行。
“公爺,這老子看見兒子挨揍一點都不心疼,他的心可真硬。”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兒子,一個隻會闖禍,不小心還有可能會害了自己的兒子,有什麼好心疼的。”楊晨吃著花生米,公輸月走過來。
“我聽說附近一個村子的姑娘被人調戲,要尋死,今天一早才救上來,是你府裏這個人幹的?”
最後那個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她的表情還是很篤定的。
楊晨愣了一下:“還尋死了?我讓人去安撫過了啊。”
“女子名節清白可不是安撫兩句就好了,那混賬在裏麵吧?”
“你要幹什麼?”
公輸月雷厲風行的:“當然是先打他個半死,要不然外麵的人就還要來找你鬧了。”
“外麵的人?”楊晨伸頭往外看,沒看見,不過還真聽到有什麼動靜。
“是那姑娘的親人,他們不知道許昂是誰,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麼讓他回去吧。”公輸月真心看不上許昂,這種官家子弟享受百姓血汗,但是卻絲毫沒有仁心善心。
“把人請進來吧。”
兩個麵帶憤怒的老夫妻走了進來,似乎絲毫不害怕,隻有滿腔怒火。
公輸月見他自己出麵,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正廳。
許昂趴在床上,疼的到抽涼氣,一旁跟著一個小廝,是許家跟過來的。
“少爺,您還好吧?要不要吃一點東西?”
許昂氣急敗壞:“吃個屁啊吃!為了一個村姑打我!本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我一定要想辦法回去!”
“少爺,可是老爺說讓您在這裏好好待著啊,看樣子,好像不想少爺您回去。”
“你懂個屁!誰!誰在門口!老子屁股都凍僵了!”
“看來你還沒被打死,中氣十足。”
許昂不認識公輸月,但本著男人對女人的‘欣賞’,臉上流露出一絲貪婪。
小廝馬上提醒許昂公輸月是誰。
一聽是楊晨的故交,許昂臉色變化幾番,屁股上的棉被蓋的很厚實:“你來幹什麼?”
公輸月瞥了一眼那小廝,道:“我來找你,外麵有人想要見你。”
許昂搖頭:“我不去!”
“你說了不算。”
許昂就被拖了出去,因為身上還有傷勢在,疼的嗷嗷慘叫。
正在正廳裏的眾人忽然看見公輸月拉著一個行走不便的男子朝這裏過來。
楊晨認出來那人是誰之後,臉色微微一變。
那老夫妻像是被嚇到了,但意識到那個男人就是差點害死閨女的罪魁禍首,楊晨苦口婆心的勸說在此刻蕩然無存。
“你將他弄出來做什麼?”
公輸月道:“我不僅將他弄出來了,我還打了他一頓,不信你自己看。”
“……”
“就是他,就是他差點害死我女兒!我要打死他!打死他!”
劉謙忙將人拉開。
許昂被公輸月拖過來,疼的幾乎要暈死過去,身上又挨了好幾拳,此刻疼的渾身發抖。
“許昂作惡多端,我剛來這裏沒多久都聽說了,這次民憤已經激怒,要是被知道你包庇他,外麵會鬧得更大。”
“我沒有包庇,隻不過他現在還不能死,而且你覺得許敬宗會真的眼看自己的兒子出事連累自己嗎?最後吃虧的,隻會是這些老百姓。”
公輸月一怔,遲疑道:“但如果這口氣不出的話,也還是會鬧大的,你的三言兩語隻會短暫將事情壓下去,但是最後還是會爆發的,那個時候怒火是現在的好幾倍。”
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就在他們說話的這個功夫,許昂已經又挨了一頓揍。
劉謙攔都攔不住,光看苦主夫妻的樣子,就猜到許昂做的事情恐怕更加過分。
一頓揍挨下來,許昂沒一個月下不了床,大夫拎著藥箱子,給他上完藥後匆匆離開。
太血腥了。
屁股上的傷血肉模糊的。
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下得去手啊?
“這些銀子我們不要!”老夫妻將那一百兩銀子放下,這些銀子就算是他們一輩子也賺不到的。
但是,這次隻為了討一個公道。
楊晨無奈,隻能讓人送他們回去。
但到了晚上,就鬧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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