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家兄弟本就是武將中的定海神針,如果他們再領兵出戰,功勞自然更上一層樓。
到時候皇後再想伸手去軍中,就更加困難。
但這些,他們心知肚明便好。
程處亮有些不服,但連同他大哥在內的都不太同意這個時候出兵,他想說什麼,都覺得勢單力薄。
這次議事,在一炷香後結束的差不多了。
程處亮兩兄弟跟李義府,許敬宗一塊出了宮。
“大哥,你怎麼也幫著他們兩個說話?那兩個滑頭隻知道順著陛下,哄陛下開心。”
“話不能這麼說……不對啊,剛才我們分析了那麼多,你什麼都沒聽進去嗎?”程處默都無語了,嘴角抽了抽,“現在不是出兵的好時機,這跟許敬宗他們是不是為了哄陛下開心沒有關係,事實就是如此。”
程處亮歎了一口氣:“我知道,隻是有些不服。”
目光隨著李義府和許敬宗離開的方向,程處亮攥了攥拳頭,思來想去,還是不甘心。
回了府,程處亮直奔楊家去。
但聽說楊晨不在,去火器營了,索性叫人去找,自己坐在楊家等人回來。
楊晨還沒回來,楊玟倒是先來了,麵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歡喜,手裏還拿著一封信。
“晨哥兒呢?”
兩個人很熟絡了,程處亮也不拘禮數,道:“還沒回來呢,我叫人去叫去。”
“你知道誰來信嗎?是公輸姐姐!”
“公輸月?”這個名字其實已經在腦海記憶裏減退了,但是這就像是深深烙印在記憶裏一樣,隻要稍稍出現一點提示,馬上就能想起從前的往事。
“是啊,公輸姐姐說她下個月要來長安辦事,到時候會來看我們,不過我看這信已經送出來半個月了,想來還有半個月,也就到了!”
公輸一族自多年前離開長安之後,就一直杳無音信。
“可有說為什麼要來嗎?”
楊玟臉上的喜色依舊遮掩不住,不過還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不知道,沒說,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作為公輸家的外門弟子,楊玟還是很歡喜的。
所以等楊晨一回來,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了。
“處亮,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程處亮已經喝了一肚子的茶了,現在也喝不下去:“陛下今天召見我們幾個人進宮商議是否要出兵西南的事情,目前看來,陛下可能不會出兵。”
楊晨好奇:“那你來找我幹什麼啊?我在朝堂上可沒什麼人。”
程處亮道:“我就是覺得心裏不舒坦,所以才來找你的,說起來……你真的不打算做什麼嗎?我以為你回長安來,是有所想法的。”
楊晨默了默,對於程處亮,其實他並不想隱瞞太多,但又不想牽連到他,便隻含糊的說一點:“我最近在向禦史台下手,你可知道禦史台裏有哪位禦史性格比較剛毅的?”
做禦史嘛,就要有置生死於度外的決心和勇氣。
從前李世民還在的時候,不就是如此嗎?
程處亮愣了一下:“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一個人,不過他現在被罰在家中,不讓上朝已經三個月了。”
“為什麼?”
禦史還有被罰在家的,這不就是變相的禁足?
用在禦史身上,是有些古怪了。
“得罪了人罷了,也不算什麼大事。”程處亮顯然知道的也不多,隻是粗略聽到過一點,“那人叫杜環,我記得是渝州人士,渝州你去過的,他還是山裏人,祖輩都是泥腿子,好不容易才供出來他這麼一個進士,入朝為官了。不過這人脾氣硬的很,認死理,許敬宗他們就看他很不順眼,這次也是因為他們,才落到這個下場,大約……還有一旬的樣子,他才能解禁了。”
“這人倒是有點骨氣。”
楊晨覺得自己找到對象了,這個杜環或許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也怪自己當年沒想過在朝廷培養心腹,如今真的要用人了,反而束手束腳,要從頭再來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程處亮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會是想拉攏他吧?!”
“有什麼不可以嗎?”
“那姓杜的雖然剛直,但是也算是個愣頭青,你要是指望他給你辦事,恐怕有些困難,再說了,你找柳之允他們不是更有話語權嗎?”
“那不一樣。他們是明麵上的人,有些事情做起來並不方便。”楊晨搖搖頭,心裏已經記下杜環這個人,找來劉謙,讓他先去查查情況。
“你要留下吃晚飯嗎?”楊晨歪著頭看他。
“算了,不吃了,我回去再研究研究的車吧!”
說起車來,兩個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前段時間在官道上丟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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