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點點頭,其實心裏沒覺得有多大的問題。
既然都不得不做了,那還斟酌什麼?
後果嗎?
在朝堂上,什麼時候不是在走鋼絲,危險隨時都會來,猶猶豫豫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所以該動手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
“待會雨停了你再走吧,這個時候走省的還濕了衣裳,走吧,咱們去下棋去!”
楊晨原本是想跟許敬宗說說朝廷上的事情的,但是狄仁傑的事情讓他改變主意。
曆史上,狄仁傑在武周時期還是過的不錯的,武則天並非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所以現在這個時候狄仁傑被貶黜,說明他對朝堂洞察的還不夠清晰。
再過一段時間吧,等先把朝廷上的事情都弄清楚了再說。
楊晨拉著許敬宗下了一天的棋,直到天上的雨終於不下了,這才放他回去。
不過楊晨也準備出門去了。
劉謙坐在車轅上駕馬:“公爺,你覺得許大人……是敵是友?”
楊晨靠在車廂上,道:“這可不好說,隻要不跟他利益有衝突,那應該就是朋友吧。”
劉謙駕著馬,手裏的鞭子一抽一抽的,腦海裏思緒卻忽然飄到了海上。
等他回過神來,是楊晨一連喊了他好久的時候。
“你在幹什麼呢?”楊晨將他手裏的馬鞭拿過來,“看著一點,差點就把路上人給撞了。”
劉謙恍惚一下:“公爺,我在想,我們當時在海上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楊晨被他挑起的這個話頭弄得心頭一沉,突然就覺得心煩意亂了,話也不想說,煩躁的道:“別說這個了,時間未到,隻是自尋麻煩。”
劉謙也就不敢再說了,駕著馬車很快進了長安城。
雨後的長安城空氣清新,小攤販們正在收拾準備重新出攤。
馬車直接朝國報司過去。
周言敬聽說楊晨來了,受寵若驚,連忙出來迎接。
“校長,您怎麼來了?學生應該上門去拜見的,隻是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抽不開身……”
太上皇駕崩,這種朝廷大事需要通告天下,報紙上麵的版麵大部分都被相關事宜占滿,到現在整個國報司都還沒閑下來。
周言敬作為最高負責人,當然也是忙的團團轉,甚至還親自纂寫文章,昨天晚上到了寅時才回的家,早上天不亮就又來了。
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能多喝。
楊晨環顧四周,眾人大多在各自忙碌著,看的出來這裏的氣氛是有些緊張的。
“看來你們很忙,我怕是來的不是時候。”
“校長說的哪裏話,學生隻是怕會招待不周。”
國報司的費用就隻有固定的,收益全部被收到國庫裏,這裏的吃喝待遇就沒那麼好了。
周言敬端了茶水上來,楊晨道:“你都是什麼身份了?不用你做這種事。”
“這是學生應該做的,校長從海外回來,千裏迢迢原本就辛苦,還要扶靈,想來這段時間也是勞累的,學生沒能去看您,是學生的不是。”
“你不必想這麼多,我原本也不是一個十分講究禮節的人,誰看誰都一樣,隻要大家好就行,再說了,你在忙,是我打擾你了。”
周言敬惶恐。
楊晨看他也是真的太忙,想著等他沒事的時候再說,正打算走,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人,行走之間目中無人,甚至有些囂張的樣子。
“你們這裏主事的出來!快出來!”
門口是有侍衛的,見狀上前想拉住他,那人身邊的兩個狗腿卻是十分積極,將那幾個侍衛左右擋開。
“什麼人敢在這裏放肆!”
“快出去!”
國報司的人出來,厲聲嗬斥。
但對方顯然不懼怕。
非但不怕,還很囂張,扯著嗓子往裏瞧,看見楊晨:“你是誰?敢這樣看著我?”
周言敬忙擋在前頭:“許昂!不得放肆!這是國報司!”
“那又如何!我找的就是你這個國報司!”說著,將手上一摞報紙狠狠往地上一扔,灑了一地。
楊晨掃一眼,還能看到上麵的新聞寫的正是國喪的事情。
“這報紙什麼時候才能有點有意思的東西?之前還有點東西看,這段時間小爺我可都是忍著的!”
周言敬臉色陰沉的難看:“許昂,國喪期間,你最好注意言辭,否則就算是許大人位居禮部尚書,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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