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謙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急躁?
楊晨晃了晃腦袋,劉謙還在嘰嘰喳喳的。
“這是什麼地方?人呢!”
“公爺,你怎麼樣?眼睛看不見嗎?”
楊晨好不容易睜開眼,愣了一下:“你怎麼成了一個大光頭?你的頭發呢?”
“啊?”劉謙伸手一摸,隻摸到一個快要掉下頭去的帽子,一拽下來,果然是一個光禿禿的鹵蛋!
“我!我的頭發呢?我的頭發怎麼不見了!公爺,這事有點不對勁,你快看啊。”
楊晨站起來,手腳發軟,目之所及,是一大片茫茫大海,風拍打著海浪,使得大船在海麵上飄動,漫無目的。
“公爺,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
劉謙的記憶,隻是停在了他們出海上,再後麵,就像是一團白茫茫的霧,遮的幹幹淨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楊晨愣了一下,腦海裏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最後,是一場大爆炸,天空爆炸了,天地之間仿佛都要坍塌,然後是一個人,他忽然出現,最後消散與天地之間,然後,天地就恢複了平靜。
腦海裏似乎還有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但說的是什麼,卻記不清楚了。
楊晨剛想起來這些,剛才出現的剝離感再度出現,再回過頭去想,發現自己隻記得一場大爆炸。
記憶被抽離了?
這個猜測在心頭一起,便把自己驚著了。
劉謙還在抓耳撓腮,很快他又發現了不對勁。
冰人躺在地上,看起來很不好,臉色幹枯,像是到了秋天的稻穗,顫巍巍的在風中。
“他這是怎麼了?”
楊晨伸手替他把脈,道:“他的生命力流逝了許多,看樣子,活不久了。”
劉謙啞然。
船上的人都已經醒過來,也各自到之前的崗位上,船有了方向,卻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去。
“公爺,翠花前輩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她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程雅雅的事情,楊晨插不上手,她不是人,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也隻能依靠技術手段,但是他檢查過,程雅雅渾身上下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
“等等吧。”
“那公爺,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李淳風和袁天罡似乎受了重傷,尚且還在閉關。
剛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倒在血泊裏,是唯二兩個受傷的。
但是跟冰人相比,他們不算太糟糕。
“掉頭,回乾州道!”
雖然記憶被剝奪了,但是從冰人的狀態來看,他們勢必是經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事情,最後被人剝離了記憶。
這說明這裏很危險。
“公爺,那是什麼!”
劉謙指著海麵上一處地方,遠遠的似乎是什麼東西盤踞在一起。
望遠鏡裏麵,楊晨瞳孔猛地一縮。
是睚眥,死的是睚眥!
睚眥竟然死了?
想到李淳風和袁天罡的狀態,睚眥的死應當和他們有關。
隻不過,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晨摸了摸自己身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傷勢。
但是劉謙頭發掉光了。
程雅雅至今昏迷,李淳風和袁天罡重傷,再加上一個冰人,這些痕跡都表示他們經曆了什麼。
隻不過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無論楊晨怎麼回憶,腦海裏也隻剩下一個驚天的爆炸。
再然後,空間裏的東西驚得他目瞪口呆。
“這尼瑪誰幹的!”
就算是來了一幫劫匪,也不能搞成這個樣子吧!
連樹苗都尼瑪禿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船隻行駛了兩天,程雅雅沒有醒過來,袁天罡和李淳風也沒有出來,依舊處於閉關的狀態。
隨後,他們遇到了其餘的船隊。
船隊上的主事軍官匆匆來尋楊晨:“卑職見過楊公爺,已經過了五個月了,為何要這麼久?”
“五個月?”
楊晨一怔:“什麼五個月?”
“卑職等人在此等待了五個月的時間,您才出現的!”
劉謙哆嗦了一下:“他他他他在說什麼?公爺,五個月的時間……我們怎麼可能……啊,難道我五個月沒有睡覺,一直睜著眼睛,所以頭發才禿了的?”
“胡說什麼!”
事情本就不尋常,楊晨吩咐下去這件事一個字都不能外傳,回了乾州道更是如此,誰敢說出去一個字,誰就死!
終於,船隻在海麵上航行了一個月,抵達了乾州道港口。
不久後,李世民得到消息,楊晨回來了。
“什麼?此話當真?”楊雪得到宮裏的消息,連連感謝了來報信的太監,送了一把金瓜子後將人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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