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海外,土地廣袤,一旦占據了最中心的權利,便是土皇帝。
誰不想往這個上麵攀一攀?
“我雖然第一次來這裏,但是也聽說本地的官員都是通過科考選拔上來的,寒門子弟,多年苦讀,在這裏如同一片淨土似得官場中,不應當如此吧?”
踏入官場的年輕人,大多心中有富國強兵的抱負,為山河社稷添磚加瓦,應該是每一個讀書人的願望。
“凡是有例外,吏部尚書畢竟不是一個等閑職位……”劉梓忽然頓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說起來,劉梓的本意是想讓這個消息被楊晨知道。
但一想到房明煦會去說,他就歇了心思。
人家畢竟是一家人。
差事已經辦完,劉梓索性在一旁盯著呂安年紮馬步,偶爾提點一下他不到位的動作。
劉謙抽空過來抽查,就看見劉梓在,便放心走了。
“公爺,今
天來的官員六部都來了。”乾州道的官員官階,是和其他道的一樣的,相比長安,便是地方官員,稍微低一級。
楊晨嗯了一聲,思考著要不要讓長孫無忌出來露臉的事情。
但也不盡然,萬一李世民沒有要長孫無忌借著自己露臉的意思呢?
“樂老先生呢?”
劉謙差點沒反應過來:“在後院呢,沒打算出來的意思。”
楊晨接收到信息:“那就不用叫他了,今晚暫且先如此吧。”
楊家的熱鬧,便是沿街的百姓也能感受到。
楊家坐落的這個街區乃是祥樂坊,對麵的則是裏巷坊,祥樂坊居住的都是皇親國戚,裏巷坊則是朝中官員。
圍在中間的,則是皇城。
以皇城為中心往外發散,則是普通百姓們的居住地。
進入祥樂坊按規矩來說隻有十個時辰,但明麵上並不執行,所以並不宵禁。
但是卻會有禁軍出來巡邏,這個時候百姓大多已經離開,鮮少會有人逗留。
能來祥樂坊參加楊家宴會的人,自然也都是身份地位高貴的達官顯貴,但——楊晨都不認識。
依稀覺得有些眼熟的,也不過是從前看見過幾回,但到底是記不太清楚了。
六部尚書乃是權利中心,如今的房明煦便坐在頭把交椅兵部尚書一位上。
和長安不同,乾州道因為地理位置特殊,兵部手裏的兵權相比長安要集中許多,能得這個位置的,自然是備受信重的人。
但也不有不服氣的,吏
部便是其中之一。
為首尚書是從一介草民爬上來的,原本年紀就大,如今爬到這個位置,歲數更大了。
“下官吏部嚴崇閔,見過楊公爺。”
“嚴大人,初次見麵,以後還有的是打交道的機會,今日府上設宴,還請不要嫌棄。”
“楊公爺實在客氣了,下官不敢。”嚴崇閔並未有多留的意思,寒暄幾句後,就和幾個交好的官員閑聊去了。
房明煦走過來,一邊和楊晨一道接待前來吃酒的客人,一邊跟他說嚴崇閔的事情。
“嚴崇閔本事不小,私下裏工部和禮部與他走的頗近。”
“這也是可以預料的。”
吏部手握官員遷升考核之權,一定程度上掌握著官員仕途,隻要稍加利誘,自然能得到盟友。
楊晨聽房明煦說這話,倒是有忌憚的意思。
“難道六部不合嗎?”
房明煦自嘲一聲:“官場就是修羅場,雖看不見血,但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和睦相處,如今這般,也隻因為太上皇病重,許久未曾主理事務的緣由。”再加上不服他的人不少,很多新進官場的,看他年紀輕,便會輕視他,或多或少,在行事的時候藏著輕視之心,這也是無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