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八成是這樣,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殺梅安千,派殺手就好,為什麼要裝神弄鬼?”
王弦也露出一臉疑惑的樣子。
屋子裏劉謙把人嚇暈之後就退了出來,他也沒想到那人這麼不經嚇,就這麼暈過去了。
“王大人,你查過梅安千有沒有什麼仇家嗎?”
梅安千的府邸並不在明州,出事之後王弦急於破案,卻也一直沒有往梅安千老家方向想。
“楊公爺的意思是,可能是梅大人在轄地有仇家,所以追到此地?”
“不覺得很有可能嗎?難道你沒想過?”楊晨看著他。
火熱的視線讓王弦臉上有點掛不住,尷尬的道:“下官關心則亂,馬上……馬上就去查!”
梅安千府邸在吉州,節度使府上兵馬不多,但也不是尋常人能進去探查的。
所以王弦鬥膽請了楊晨的意思,讓他寫了一份手書,這才安心的讓人去找吉州查探真相。
吉州距離明州不算太遠,快馬加鞭的千裏馬一天打了個來回,得到的消息卻是震驚。
“梅安千仗著身份在吉州橫行霸道,霸占田地,圈禁良家婦女,具體說來,事情有點多……”
楊晨和王弦人都傻了一下。
有點多?
這貨死的是有多大快人心啊。
“你挑揀覺得重要的先說,餘下的再慢慢講。”楊晨道。
那人思索片刻,想清楚後,這才開口:“一年前,梅安千在街上看中了一個歌女,隨後強行贖身招入府中,後來這歌女似乎是不大願意,竟然在一個晚上和一個護院潛逃,但被抓住,二人都被處死,此時不知道為何不小心泄露了消息,被歌女的家人得知,其家人上門想要求個說法,但被梅安千亂棍打出,後來聽說,那家的人受了重傷,又因為梅安千下令不得讓大夫醫治,便都死了,可卑下打聽得知,那家人最後活了一個,但殘疾了,後來不知去向。”
劉謙怒道:“這下手也太狠了,好好的一家子就這麼沒了?”
那人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是在三個月前,梅安千收受賄賂,私下將一座宅院賣給一個富商,原先住在那宅院裏的是孤兒寡母,因為丈夫意外死亡,家產無人支撐,最後連這棲身之所也沒了,有人說住在了破廟中,但最後去了哪裏卻不知道了。”
“這也不是人幹的事情,奪人家園,禽獸不如。”劉謙更憤怒了,握著拳頭,覺得那是死有餘辜,查什麼死因,直接上報就行了。
王弦嘴角抽了抽,官場黑暗不必說,但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也屬實少見了。
梅安千這是做了土霸王,覺得自己能上天……
結果遭了報應。
好吧,王弦自己也覺得不要查了,但是不行啊,就算死有餘辜,也不能草草結案。
“這麼說來,這個梅大人品行不端,罪行累累,如果是造人報複……”尼瑪連個懷疑對象都有一大串。
王弦汗顏,想起來躺在床板上的梅安千,腦闊疼的要命。
楊晨道:“除了這兩件事情之外,還有其他可能構成報複行為的事情嗎?”
“有,但大多沒有鬧出人命,隻是以權壓人。”那人想了想,似乎也隻有這麼兩件極為過分的事情。
“以權壓人……好吧。”楊晨點點頭,“你先下去,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寫在紙上,我們自行排查。”
“是!卑下這就去寫!”
等人一走,王弦急忙道:“楊公爺,下官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些受害者其中之一,甚至,他們可能是聯合起來的。”
“王大人,你別忘了,梅安千身邊是有護衛的,護衛身上有功夫,如果是普通百姓,怎麼可能打得過,還給讓他們受了傷?看那些屍首身上的傷痕,是有力道的,應當不是輕輕刮碰到,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怎麼可能做到?”
楊晨說完,王弦就懵了。
對啊,梅安千畢竟是官身,出入都有護衛奴仆,身上帶著功夫的。
尋常百姓誰會去習武?
誰又能打死幾個護衛,又把唯一的活口嚇瘋的?
“那……那或許是他們買凶殺人呢?”
楊晨緩緩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如果是殺手,那可循的線索就更少了,對方隻是為了錢,沒有什麼直接利益關係,對了王大人,最近明州進出名單你查過了嗎?”
“下官查過了,但是因為出入人口實在太多,所以不能縮小範圍鎖定目標。”這一點,從出事開始他們就在做了。
但是明州人口實在太多了,外來的也多。
“不要查碼頭港口,隻查城門進出!各方來人都有路引,這樣查起來應該會快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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