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年覺得自己從來都沒聽過這些,就算是他爹,也從來沒告訴他這些東西過。
看著文盛的眼睛充滿了求知欲,他甚至覺得,此時此刻的文盛,形象都高大起來。
“你說,會不會死的就是節度使啊?”
楊家來這裏的時候,當官官員都迎接他們,當時他們就沒見著節度使。
“誰知道呢,反正對我們沒什麼影響。”楊文盛剛吃完燒餅,劉謙走出來,“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麼呢?”
“劉叔,死人了!”楊文盛表情生動的做了個鬼臉,“下麵的人熱火朝天的聊著呢!”
“師父,文盛說可能是節度使死了!”呂安年道。
“噗!”文盛瞪大眼睛,嘴裏的燒餅屑噴出來一點,“我什麼時候說的?”
“你剛才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沒這麼說,你別亂傳話,我隻是分析了一下而已。”
劉謙不客氣的一人給了一個暴栗:“出門在外管住嘴,這麼多人,人多嘴雜,小心招惹禍事。”
呂安年嘴上說著知道了,心
裏卻想著,誰敢惹他們,一瞥頭,正好看見那個漂亮小姑娘抬頭看他們,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又好看,看的人心頭癢癢。
楊文盛也看到了,有些驚訝,竟然能在這裏看到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姑娘。
似乎是被人看的不好意思了,那姑娘慌忙低下頭,坐在桌邊不說話,默默的喝白水。
邊上她爹正在湊熱鬧跟人說碼頭的事,也沒看見自家姑娘臉紅了,正聊的起勁。
“文盛,那姑娘真好看啊……”呂安年感慨道,“要是她能跟咱們一起走就好了。”
話剛說出口,他就驚著了,連忙捂住嘴巴。
但來不及了,楊文盛和劉謙都拿眼睛看他,眼神就不用說了,看的紈絝子弟呂安年難受的厲害。
“小小年紀就這麼好色,回去,紮一個時辰的馬步!”劉謙撂下一句話,扭頭就下樓了。
死了人這種事,他還是要留神多打聽的。
說來也怪,明州那些官員竟然沒跟他們來報告此事。
“一個時辰的馬步……”呂安年臉一垮,這一路上雖說是在馬不停蹄的趕路,但是一有時間他就要鍛煉,搞得他現在一聽見要幹什麼,就渾身發毛。
“加油啊大兄弟,我先回去看會書。”文盛高高興興的走了。
客棧很熱鬧,劉謙下去喝茶的時候,左邊耳朵跟右邊耳朵就沒閑著過。
各種八卦和閑言碎語都進來了。
尤其是碼頭死人一事,聽的他心裏直打鼓。
“死的是個男的,我
聽說是個大官,昨兒我就看見碼頭好幾個長工被帶走了。”
“可不是,死個老百姓,當官的才不會這麼興師動眾,不會是有賊寇過來了吧?”
眾人議論的聲音因為這個猜測瞬間放大,七嘴八舌的。
水上的賊寇,在明州倒是不多見,但這不代表沒有啊。
如果有水賊,那他們就更不能出海了,保不齊就被人幹掉。
但不出海,他們時間和金錢就被浪費了,心裏心疼的緊。
“但願官府能趕緊破案,反正這幾天也在下雨,不過要是雨停了還不開船……我就隻能自己買船去了!”
自己的船隊官府沒禁,但是租船被禁,想要繼續出海的人,隻能想辦法自己買船,但是買船的價格可不低,而且小船風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