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房明煦站在門口,眼神裏透著些許驚訝。
“你來幹什麼?”將藥箱放好,小陽不著痕跡的躲過他的視線坐下,自顧自的喝了口茶後,便不說話了。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是我不應該說那番話。”
小陽頓時臉色就變了,怒瞪著他:“你還敢提?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以後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就是。”
“為何要如此?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房明煦忽然覺得頭暈腦脹,氣血直衝大腦,差點喪失理智。
小陽索性不說話了。
說她不願意嫁吧,倒也不是。
但是就是覺得心裏難受,為什麼這種大事,似乎隻是雙方長輩的意思。
他們兩個倒都是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
房明煦歎了口氣,還是走了。
小陽拎著藥箱,一個起躍便直接飛出了圍牆,才剛落地,就被房明煦看了個正著,當即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
一路尾隨許久,才到了一處村落裏。
那些人看見小陽似乎很熟悉的模樣,小陽放下藥箱給他們把脈,沒一會就看了七八個人。
“她在行醫?”
房明煦後知後覺想起來小陽是孫思邈的親傳子弟,行醫不會是本分。
放了心,房明煦也沒打算回去,一直跟著小陽,直到天黑她回了楊家,自己才又回去了。
此時長安,卻依舊雞飛狗跳的。
劉梓帶著翠花回了長安才發現,附近幾百裏,都有平安的畫像。
而且看樣子已經找了許久,竟然也未曾找到。
“翠花前輩,你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人嗎?”
劉梓和翠花說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路同船這麼久,他早就發現翠花是個冷冰冰的人,有時候說話也不會有回應。
但是時間久了,他也習慣了。
翠花腦海裏有楊晨的指令,但因為有劉梓在,她不好施展,當即便向上一躍,隻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消失不見了。
劉梓嚇了一跳,喊了半天找了半天,也不見人影,這才真的急了。
“難道翠花前輩已經找到劫匪了嗎?但……這一路上也沒什麼線索啊。”
劉梓一臉茫然,他在長安舉目無親,翠花不見了,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躊躇了許久,他打算去楊家。
楊家在哪,幾乎路上隨便一個人都知道,劉梓輕輕鬆鬆便找上了門。
門房一聽他是來找主家的,連連叫了福伯過來。
福伯盯著他看了半晌:“你是誰?”
劉梓道:“在下劉梓,是從乾州道過來的,楊叔叔囑托我和翠花前輩一道趕回來救人,但是翠花前輩剛才忽然消失不見了,所以晚輩便想先來楊家。”
一聽說劉梓姓劉,福伯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劉謙,剛想問他跟劉謙是什麼關係,就見僮僮從外麵回來。
僮僮騎在馬背上,一身風塵仆仆,見自家門口站著一個人,問道:“福伯,這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