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原本是想說不需要的,但是轉念一想,房遺愛那小子好歹叫楊晨一聲師父,他要出事了,楊晨幫一把也是應該的,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幫手了,畢竟他是做人父親的,自己兒子出了事,不管說什麼都有人講閑話,但是楊晨就……嗯,雖然也會有閑話,但是起碼不會比自己糟糕。
這麼一想,房玄齡便開口了,將甘州一事一五一十說清楚後,還不忘罵魏征兩句狗東西,飛出來的口水又沾到了楊晨胸口,這回房玄齡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從懷裏拿出一塊帕子給楊晨擦了兩下,道:“你小子不會見死不救吧?”
楊晨正瞅著房玄齡在擦自己胸口的那隻手,總覺得這姿勢有些猥瑣,輕輕推開後笑道:“我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呢,不過是個小事而已,房相不用擔心。”
這麼一說,房玄齡雙眼一亮:“當真?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楊晨剛想說,話到嘴邊就停住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房相,方法您就別問了,就說如果我幫忙,那您打算怎麼謝我?”
房玄齡一愣。
這小子太不要臉了!
老子幫他多少回了,這回竟然還想要謝禮?
楊晨的腦袋就在房玄齡跟前,房玄齡想也不想一個暴栗下去,頓時痛的楊晨嗷嗷直叫。
楊晨腦門火辣辣的疼,不明白好端端的房玄齡打他幹什麼。
房玄齡哼了一聲:“你小子還想趁機從老夫身上揩油水!想當初你去高句麗打仗,還是老夫照應你家裏,你小子欠揍呢!”
楊晨齜牙咧嘴。
這老頭子怎麼能這麼有勁,這一巴掌下去估計腦門都紅了。
訕訕一笑後,楊晨看了眼氣呼呼的房玄齡,也不敢再貧嘴了,答應了之後便灰溜溜的跑了。
實際上,甘州那件事根本不需要他去想什麼辦法,秦懷玉是什麼人,他心裏有數,定然不會跟著房遺愛貪圖享受,而房遺愛,為了他未來老婆,肯定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幹這種蠢事,且降雨一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甘州大旱是件重要的事情,想要選好位置角度和雲彩,就必定要觀察些時日,楊晨聽到房玄齡說他們兩個在甘州到處閑逛就知道肯定是在考察。
但是能被人聯名上奏彈劾的話,這兩人也太嫩了些。
不會和那幫老油條周旋啊,否則也不至於人還沒回來就被告黑狀了。
揉著腦袋,楊晨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當天魏征便整裝出發,走之前還特意去了趟房玄齡府上,出來的時候,房玄齡雖然一道跟出來了,但是根據路人描述,那臉是黑的,比鍋底還黑,魏征走的時候,看魏征的眼神都很犀利,恨不得一刀弄死的樣子。
但是魏征是個頭鐵的人,隻要他覺得對的事情,就連李世民他都不怕,更何況現在是關乎大唐民生的問題,他膽子就更肥了。
管你對方是誰,就算是房玄齡,他也照樣去警告,有種的,就弄死他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