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幾個腦袋咕嚕嚕的滾下來,斷了腦袋的屍首正被整理,場麵血腥又可怖。
“我……我一定要去陛下麵前告你!一定要!這、這太可怕了,普天之下就從沒有過這種事!我要去告……我要回長安!”吳千林慘白著一張臉快速離開。
魯明昌從門外進來,麵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公爺,已經妥了,這……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魯明昌這幾天就沒消停過,一樁接一樁的事情讓他根本緩不過勁來,尤其是現在,監察禦史在走的時候嚷嚷著一定要去陛下麵前告狀,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對地方官來說,監察禦史一來,就跟皇帝出巡差不多,由此可見他們在地方上的分量。
魯明昌一個小小縣令,又怎麼受得了吳千林要去找陛下告狀。
他的膽都要嚇破了。
楊晨還是很淡定,直到於冠拿著那幾顆腦袋過來,才起身去找阿伯特。
?阿伯特被關著,除了喝水什麼都沒有,聽見外頭有動靜,那兩個呆滯的眼珠子便動了動,幹涸的嘴唇也開始微微發顫。
他渾身無力,想動也動不了。
一開始他以為這次隻是短暫的囚禁,到最後還是會因為各種原因放了他,而且他很篤定,沒有他的神仙膏,整個明州都會大亂,而之前衙門外的陣陣叫囂已經表明事情發展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到了現在,外麵已經沒有動靜了,他怎麼還沒能出去?
阿伯特靠在牆上,無力的喘著氣,身體上的折磨其實並不能讓他如此虛弱,可耗費心神去擔驚受怕,卻把他弄得跟叫花子一樣。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楊晨帶著人走了進來,於冠招招手便讓人將那幾個腦袋扔到阿伯特腳邊。
一開始,阿伯特還沒反應過來那些是什麼東西,直到鼻尖鑽進去一股刺鼻的腥氣,才驚恐萬分的發現自己腳邊的,竟然是幾個人的腦袋。
白布原本是裹著的,但是裏麵的血把白布也浸染了,一塊紅一塊白,格外刺目。
阿伯特聲音帶著一絲幹澀,就像幹草從嘴裏咽下去一樣難受:“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楊晨早已在椅子上坐好,其實看到那幾個腦袋,他也不寒而栗,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的,就算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相信罪孽不會到自己身上來。
“你想清楚沒有?說還是不說?”
阿伯特溜圓的一雙眼睛裏溢出恐懼,麵色微微發白,想要強製自己不去看地上的腦袋,眼睛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轉過去,隻要多看一次,臉色就白上一分,最後甚至趨於透明一般。
楊晨對他十分沒有耐心,見他似乎不想開口,便道:“不想說沒關係,再等你一天,不過這些腦袋就不拿走了,留在這裏陪著你吧,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什麼時候再開口。”說完,楊晨便起身準備走了。
楊晨這麼一說,阿伯特的視線再也挪不開了,盯著那幾個腦袋仿若看到了自己的腦袋般,一身身的冷汗像水一樣冒出來,不消片刻便將衣裳打濕了。
“我說!我說!隻要你答應不殺我,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