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月騎在楊晨邊上,麵色卻有些不好看。
“你哪裏不舒服?”
公輸月搖搖頭,道:“沒什麼事,趕緊趕路吧。”
楊晨隻得哦一聲。
從河南府朝範陽而去,路程隻剩下一半,因著路還算好走,所以眾人也沒太累,直到到了汴州地界,公輸月發熱了,整個人滾燙,燒的神誌不清,口中喃喃的說著夢話。
楊晨嚇得要死,命人找來軍醫一看,才知道是勞累過度。
“快去抓藥來,得趕緊給她喝下才好!”
說這話的是軍醫,說完後營帳裏的人都震驚的看著他。
你特麼不是大夫嗎?叫誰抓藥呢!
軍醫一臉尷尬,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小的沒地方抓藥啊……”
“咱們不是有自己帶著藥嗎?用完了?”楊晨盯著他。
敢說用完了老子弄死你,一路走過來就特麼沒人生病過!
被楊晨盯得發毛,軍醫連連擺手,道:“那倒沒有,隻是這風寒乃是入了體的,軍營裏帶著藥材卻大多是用來治療外傷的,所以藥力根本不夠……”
楊晨不大懂中藥,但是軍醫敢這麼說就一定不是信口胡謅的。
看了眼雙目緊閉,快被燒傻的公輸月,楊晨陡然想到急救藥箱裏有退燒藥。
“師父,這怎麼辦啊?”
“為師有辦法了,你們先出去吧!”
李崇義和張慎微對視一眼,滿是狐疑,最後還是跟著一群人出了營帳,裏麵就隻剩下公輸月和楊晨倆人。
等人一走光,楊晨立刻進了空間,在貨車後找了一會便找到了藥箱。
裏麵不僅有退燒藥,還有退燒貼跟溫度計。
楊晨拿著三樣東西出來,在桌上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
還是先量體溫吧……
將溫度計塞在公輸月的咯吱窩下麵,楊晨便把退燒貼貼在她腦門上。
過了會,抽出溫度計一看,牛逼,三十九度啊!
再燒一點就要成白癡了。
掰了顆藥下來,公輸月的嘴巴卻死死緊閉,楊晨掰了半天都沒掰開來,最後一咬牙,雙手一用力,吧嗒一聲把嘴撬開了。
營帳外,誰也沒走,都站在門口等著,但是裏頭一直都沒動靜,這就奇了怪了。
“師父不會出事了吧?”
“能出什麼事?公輸小姐都病了,不會揍師父的。”
“那就可能是公輸小姐出事了。”
“這話怎麼說?”
張慎微立刻神秘兮兮的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
“哇……”眾人驚呼,雙眼放光,羨慕啊……
裏麵,楊晨一手掰著公輸月的嘴,一手捏著藥丸,往嘴裏一丟,忙拿水給她灌下去。
喉嚨上下滾動,公輸月總算把藥吃下去了。
楊晨鬆了一口氣,放開手,動作猛地一滯。
公輸月臉上正印著他的爪子印,八成是方才太過用力,這會臉上的手印格外清晰,一根根的手指印,這要是被公輸月知道了……
自己不死也要被打成殘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