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家最是無情,就算孤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也難以捂熱父皇那顆冰冷的心了。”
“殿下,難道您這條腿就真的沒有辦法醫治了嗎?奴曾聽說,吐蕃醫術與我中原向來不同,要不然讓憐心偷偷跑出宮去給您找一個藩醫,或許還有轉機呢?”
“嗬嗬,傻憐心,你的好意孤心領了,但這些法子,你覺得孤會沒有想過試過嗎?
算了算了,孤也早已心如死灰,如今孤隻盼
著能與你長相廝守。
憐心,要是孤能僥幸當上皇帝,孤一定會為了你,與天下人為敵,孤一定要立你當孤的皇後!”
“殿下,榮華富貴對於憐心來說,隻不過是好夢一場過眼雲煙,隻要能與殿下日夜為伴,憐心就算死也不悔。”
聽到這兒,李世民終於淡定不住了。
好你個孽障,對朕不滿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當了皇帝,立一個男妓當皇後,朕今天要不廢了你,朕就把李字倒著寫!
殿門被人“砰”得一聲從外踢開,李承乾勃然大怒,頭也不回的怒罵道:“是哪個不開眼的狗奴才,還不快滾出去!”
李世民冷冷道:“朕要是不滾,你當如何?”
李承乾聽出這是李世民的聲音,酒意頓時全無,差點就嚇得大小便失禁,趕忙一把將憐心從懷中推開,慌慌張張的從錦榻上爬了起來。
“父…父…父皇,您…您…您什麼時候來的,這些該死的奴才,也不通報一聲。”
“來了也有一會兒了。”
聽了這話,李承乾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身體抖若篩糠。
李世民徑直走到殿中,指著匍匐在地的憐心,說道:“此人蠱惑太子,罪不可赦,來人,將這個憐心給朕押出去,當著太子的麵,在承恩殿外就地腰斬!”
憐心立時放聲喊道:“太子,太子,你快救救憐心啦,憐心還不想死啊,陛下,陛下,您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憐心被拉出去的同時,李承乾也被兩個金吾衛給一左一右抬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聽見一聲淒厲的哀嚎,然後承恩殿又重歸了往日的平靜。
李承乾被抬回來的時候,胯下已然被尿液浸濕。
李世民見他這番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不禁動了幾絲惻隱,“怎樣,對朕的決定可有何異議?”
“父皇秉公決斷,兒臣沒有異議”,李承乾麵如死灰道。
父子二人沉默良久,李世民揮手讓黃玉等人退下,而後一屁股坐到李承乾的麵前,幹笑兩聲道:“承乾,朕問你,在你心裏,朕就真的如此心如虎狼嗎?”
李承乾頓時如遭雷擊,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早已被李世民聽去,就算抵賴也是徒勞。
“父皇,方才那些話都隻是兒臣酒後失言呐,父皇,是憐心,是他蠱惑兒臣,對,就是他蠱惑兒臣,要不是他,兒臣又怎會說出那等大逆不道之言,父皇開恩呐!”
李世民哈哈一笑,一個巴掌狠狠扇在李承乾的臉上。
“承乾,父皇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