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一輩子也不想碰拿東西,有辱斯文!
讀書人就該有讀書人的尊嚴,和一群丘八呆在一起已經讓他厭煩,他更不可能穿鎧甲了,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想碰。
可惜劉家乃是長安頗有人望的耕讀世家,何為耕讀世家。
不過所謂的耕讀世家,以前說的是讀書過三代的貧苦百姓,如今卻相反,家中人可不必讀書,也不用耕地,隻要以讀書人自居便可,因為家中已積累了足夠的田地。
唐風好武,缺少文氣,加上李家父子是在馬背上得來的天下,自然更加重視讀書人,雖然沒有明確表示文臣地位高於武將,但眼下朝中風氣,已經頗有這個意思。
劉永才便是家中推出,將來要在朝堂上臧否天下的俊傑,所以他需要放下讀書人的架子,前往軍中曆練,留下資曆。
玄武衛無疑是個好去處,軍紀散漫出了名,
還無需上戰場,自然是各大世家子侄最好的賺資曆的地方。
劉永才打量著眼前騎馬的少年,對方明明眉宇間有著稚氣,身上散發的氣勢卻很是驚人,麵對百人披甲的玄武衛,竟然依舊端坐馬上,沒有半點怯懦,這讓他拿不準這人的身份。
所以劉永才沒有如以往那般驕縱,而是上前兩步抱拳道:“在下玄武衛丙字營校尉劉永才,不知對麵何人說話?”
楊晨未曾開口,身後程家家將冷聲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此乃陛下新封長亭縣子楊晨楊子爵,還不速速拜見!”
劉永才剛聽是陛下新封的子爵,頓時一臉驚訝,他是世家子,自然知道封爵的困難,一聽眼前人還是中等的子爵,長亭縣他雖然沒聽說過,但還是急忙單膝跪地,行了軍禮:“屬下見過楊子!”
不過話剛出口,他猛的反應過來,眼前之人,竟然是楊晨,他頓時驚駭不已。
“劉永才?說吧,玄武衛為何堵我大門?今日不說出個子醜寅卯,本子爵自當稟明陛下,請陛下為我做主。”楊晨此刻也淡定下來,想起自己今早被李世民封爵的事情,他現在是有爵位在身的人了,該有底氣了。
劉永才此刻冷汗都下來了,悔不當初啊,他就不該聽從幾位好友的勸說,來楊家找晦氣為太子出氣,本以為能因此得太子青眼,卻不想,得來的卻是楊晨封爵的噩耗。
“這個,這個…”劉永才自負平日詭辯無雙,此刻卻是不知該如何狡辯。
百名持戈披甲的軍卒堵了子爵大人的家門,這事說破大天,沒有個正經理由,他劉永才很可能要被當場斬了。
冷汗一簇簇的在劉永才額頭滲出,流下,眨眼間,他已經汗出如漿,跪在那顫抖如篩糠,整個人如從水裏撈出的一般了。
“是,是有匪人作亂,聽聞進了楊家莊園,
屬下帶人追捕!”劉永才終於說了個理由出來。
楊晨冷眼看著劉永才,什麼匪人,他才不信。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猛的從楊家高大院牆內竄出,那人麵帶黑巾,身形壯碩,尤其胸肌發達,胸毛旺盛,一根鐵管虎虎生風,砸開兩個玄武衛士兵,便朝著遠處奔去,口中還爆喝一聲:“玄武衛的孫子,今日抓不住爺爺,你們就是一群沒卵蛋的廢物!”
劉永才先是一愣,隨即滿臉狂喜,看向楊晨的目光也不在畏懼,甚至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在裏麵。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看,匪人自己出來了!
楊晨:“…”
劉謙你這個該死的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