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身陷死牢(2 / 2)

突然外麵急急忙忙闖進來一個巡捕官兵,那人隻喘粗氣道:“城中…城中…發現…發現…姑蘇命案主犯。”黑鷹一聽,也不管徐雅,抄起兵器就讓帶路。兩個親兵舉起鞭子的手慢慢放了下去,都不想為難一個姑娘,可總兵衙門沒有專門的女囚室,這兩個就押著徐雅到了城中死牢,遞過腰牌。不多時牢頭三步並作兩步,親自出來相迎,就要請進去喝一杯。那兩人推辭一陣,終究還是軍紀無情。那牢頭不敢強逼,就由著他們。兩人臨行前特意囑咐了牢頭,這人是個要犯,一定要嚴加看管,決不能又任何閃失。牢頭巴結還不及,哪裏敢怠慢他們的吩咐,親自收拾了一間單人囚牢,又為徐雅帶上十斤重的枷鎖,雙腳也綁了起來,饒是大羅神仙也難以逃脫。徐雅雖是逃過一頓毒打,可這十斤重的枷也不是鬧著玩的,帶著身上能把脖子壓彎了。徐雅不敢躺下,怕著一躺就再也起不來的,隻能忍著疼痛,挪到牆邊,靠住牆角。那枷早已磨破了脖子上的細皮,加上身體滲出的汗珠,蟄得生疼。囚牢裏濕冷的寒氣慢慢侵襲肌體,不自覺打了個冷顫,可這一動竟激起幹草裏無數藏著的蟑螂老鼠,那蟑螂也不怕人,順著腳背就往上爬。徐雅嚇得直叫,雙腳空中直抖,好不容易才將那些蟑螂老鼠弄走。囚牢裏其他的犯人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哎呦,這是哪家的大小姐,連單人號的蟑螂老鼠都怕,要咱倆換換,你來我們這兒,我們這裏沒老鼠。”又一人道:“你可知為什麼我們這裏沒老鼠?老實告訴你,那老鼠都被我們搶著吃光了。”說完其他囚牢一起哈哈大笑。牢頭拿刀鞘敲著門板,豎起眉毛大吼道:“吵什麼,皮癢了就說話。”剛才鬧騰騰的牢房瞬間安靜了下來,偌大的囚室隻能聽見老鼠悉悉索索的聲響。徐雅閉上眼睛,扭過臉去,心中暗自滴淚道:“哥哥你知不知道我遇到危險,你什麼時候才能來救我。”

黑鷹跟著那巡邏士兵走了一陣,到了一家客棧門口。黑鷹跳下馬,直闖入內,見裏麵桌椅盡碎,幾個夥計頭破血流,捂著傷口,跪在一旁。黑鷹揪起一人衣領,問道:“剛才的人去哪了?”這被揪住的正是剛才和安福交手的胖子,那胖子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剛才和兩個人打了一架,沒有打過他們,自己反而暈了過去,我也不清楚後麵的事。”黑鷹大怒,罵道:“飯桶。”抽出長刀將這胖子一刀砍倒,鮮血在空中四散,濺到周圍人一身。別的夥計早嚇得目瞪口呆,麻子磕頭告饒道:“大人息怒,小人知道他兩個底細。”黑鷹扔下胖子,轉而揪起麻子,拿著帶血的刀在他麵前虛晃幾下,道:“你說,要是有半句假話,我先捅你一百個窟窿。”麻子盯著刀尖,咽了咽口水道:“小人原本是店裏的幫廚,今早上有個少年來喝酒,恰好看見我們掌櫃欺負人,就挺身出來。本來我們掌櫃都將他騙走了,可誰曾想又站出個黑皮漢子,隻聽那少年叫他水生哥,那少年好像叫做安福來著。那個叫水生的好生了得,一下就拆穿了我們掌櫃,然後就打了起來。我們沒打過,眼睜睜看著他們抓走了掌櫃。後來金爺帶人來了,從地道追了出去,現在也不知追上沒有。”黑鷹道:“金爺是誰?”麻子道:“金爺是杭州城的一名捕頭,有二三十個人近他不得,若是他親自去一定能把他們抓著,大人放心等消息便是。”黑鷹道:“那胖子武藝高出你不少,怎麼他都暈了,你反而沒事。”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暈的早,後來就醒了,可沒敢起來,就躺在地下裝死,因此這些事都知道。”黑鷹慢慢鬆開這人,心中暗思道:“水生,這個人莫不是當日在石河渡劫我的水匪。不想他逃到了這裏,這一次決不能再讓你跑了。”麻子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生怕惹得黑鷹一刀下來。一盞茶的功夫,像是過了一年那麼長,黑鷹才慢慢轉身而去,道:“讓城內巡邏士兵都去尋金捕頭,再將水生安福的畫像散到各處路口,定要抓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