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往僻靜之處逃了沒多久,老大娘早已累壞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氣。水生看周圍盡是荒地,雜草叢生,確是個藏身的好去處,便停下來歇息。安福躺在地上,像是有些心事。水生也想和他聊聊,便上前問道:“你剛才打贏那個胖子,真的是很厲害。”安福得意道:“那當然了,他身材那麼胖,動起來慢死了。”水生暗思,胖子武藝像是江湖上黑熊幫的身手,專以一身蠻力對敵,雖說緩慢,可勢大力沉,要躲過也是極難的,安福這等輕鬆,必是剛才形勢危急,體內先天真氣湧出,才讓身體比之前靈敏許多。又在地上尋摸了一塊石子,就往安福頭上砸去。安福正說話間,根本沒料到這一手,腦袋穩穩被砸了個包。安福捂著頭,叫道:“你幹嘛砸我。”水生以為他能輕鬆避過,這下也是一愣,旋即明白,這時體內真氣隨著經脈運轉,早已藏到周身大穴去了,哪裏還有超快的反應,便胡亂搪塞一撥。安福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揉了揉頭就過去了。四人歇息了片刻,後麵煙塵大起,水生驚道:“這些人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趕緊催促他們去躲。可追兵馬快,眼見趕了上來,為首一個正是金爺,身邊跟著幾個親隨。水生見沒多少人,這才放下心來。
金爺趕上,一眼望見安福,頓時大怒,睜圓環眼,死死盯著安福問道:“你是那個在姑蘇持箭殺人的小子?”安福早想會會這位金爺,要不是水生攔著,在酒店就和他幹架了。這會又怎麼會怕他,便挺身上前來,一拍胸脯道:“正是我,你能拿我怎樣?”金爺怒道:“原來是你小子殺了我的好侄兒。”這麼一說,安福有些記起來,好像那個醉漢提過,有個親戚在杭州做捕頭,原來就是他們是一家的,難怪都那麼愛欺負人。安福正欲逞強和他相鬥,水生卻攔在身前,問道:“按理說你們不會這麼快找到我們的,究竟是怎麼回事?”金爺臉上露出一絲嘲弄,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見狀便從身後解下一個滴血的布袋,往水生麵前一扔。一顆人頭赫然滾了出來,正是酒店掌櫃的人頭。安福雖不喜歡那掌櫃,可他也算是為金家賣命的,竟然落得這般下場,大喝道:“他盡心盡了為你辦事,你為什麼還要殺他?”金爺冷笑一聲道:“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就是他辦事不利,就憑這點他就該死。”言畢挺槍下馬,準備廝殺。幾個手下也包了過來,將這些人圍在中心。
那對母女早嚇傻了,抱作一團,隻等他們決出勝負。金爺望著她們,一臉鄙視道:“你們走吧,我不殺你們。”那對母女顫巍巍站起身來,頭也不敢回就往外麵跑,還未走出去兩步,一支長槍貫胸而出,母女盡被紮成一串,正是金爺出手。金爺對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啐了一口道:“給臉不要臉的小娼婦,讓你進我家門我還嫌你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