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扮男裝之人正是徐雅,她想著反正天已經這麼晚了,不如在湖邊看看日出再去休息,就這麼一直玩到了天明。突然,徐雅覺得肩膀被人扣住,疼得大叫了一聲。黑鷹拿出腰牌道:“我是官府的人,跟我走一趟。”徐雅大叫道:“官府就能隨便抓人啊,你快放手。”黑鷹道:“昨日這裏出了大案,今日你女扮男裝,形跡可疑,自然是要抓你盤問的。”
徐雅急中生智道:“我也是聽說這裏出事了,才扮作男人的,你知道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是多不方便。”說完竟然當眾哭了起來。這下圍觀的人可多了起來,人群中指指點點,更有些男子叫著“欺負女人算什麼”。黑鷹好不尷尬,手上力道已鬆了些。徐雅趁機轉過身來,卻望見黑鷹臉龐,一下子呆住了,這人不是在自家店裏住過的嗎,好像還是東廠的人。黑鷹近距離看了徐雅眉眼,已經認出了她,冷冷地問道:“你是那個廚娘,陸清瑜在哪?快從實說來。”徐雅慢慢後退,怯生生地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廚娘。”黑鷹不聽她分說,一把扭住手腕,往衙門這邊來。徐雅還在死命掙紮,黑鷹手指力道猛增,疼得徐雅再也不敢亂動,隻得跟他們往衙門走來。早有路人看不過眼,衝出來就要和黑鷹理論,卻被小七一手按住。小七亮出腰牌道:“衙門辦案,識相的都閃一邊去,要是再有人妨礙辦案,就一同抓回去。”這下人群慢慢靜了下去,再也沒有人肯過來出頭。徐雅就這麼被押著往衙門去了。
“什麼?徐雅來西湖了,你怎麼不早說,”陸清瑜站在山上咆哮道。安福一臉呆狀,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陸清瑜這般生氣,道:“你不是不讓她跟著嗎,我就沒有帶她過來。”陸清瑜急地抓著頭發道:“我們剛攪了這裏一通,下麵公人必是極多的,若是被眼尖的看了出來,她怎麼逃得開,快帶我去找她。”安福這才知道事態嚴重,忙帶著陸清瑜下山,左閃右避,終於到了昨晚聽人說書的地方。這裏水漬尚未全幹,可徐雅早已不在這裏。陸清瑜著急,問安福道:“你不是說她在這裏嗎?”安福也急了,四下張望道:“昨晚在的,我和她一起在聽人說書,現在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陸清瑜道:“分頭找找。”安福不敢去問路邊的人,怕他們是官府派來的,隻能四下尋找,突然安福望見草堆裏有一塊粉紅手帕,拿起來嗅了嗅,一股清香撲鼻,心中起疑,忙拿著去找陸清瑜。陸清瑜正在四下張望,看見安福過來,問道:“怎麼?有線索了?”安福拿出手帕問道:“我發現了這個,你認識嗎?”陸清瑜拿過來端詳一陣道:“這是徐雅的貼身手帕,從不離身,你從哪裏得來的?”安福道:“我在一個草堆裏撿到的。”陸清瑜跌足長歎:“隻怕徐雅已被衙門抓去了。”手中手帕不覺掉了出去。安福悄悄撿起放在胸口,心中立誓定要救徐雅出來。陸清瑜遠遠望著蘇紫的船歎氣,真不知現在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