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我一眼,說“你穿成這樣,我要是帶你去城裏,不是很容易就被他們找到了嗎?這樣還有什麼好玩的?”
我垂下頭,說“那我換一樣打扮不就可以了嗎?要是你覺得帶著我你吃虧了的話,你把我身上的首飾拿去賣了,應該也值不少錢了。”
他想了下,說“也行!我去給你找一些衣服來,你在這裏不許離開。你應該知道,即使你逃跑我也會找到你的。”
我歪下頭,對他說“你煩不煩啊?就算我想走,你也要看看我究竟有沒有力氣啊!就我這樣,能去哪裏?你就趕緊去吧!”
他這才出去,隨便將門從外麵給鎖上了。我無語的想,這個人腦子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這窗戶開的那麼大,他將門關上又有什麼用。不過我也懶得逃走,我覺得這個人不壞,好像也挺好玩的。
我找到一些破舊的布,將上麵的灰塵抖落,灰塵飛起來,嗆死了我。我掩著鼻子,拿著那布將床上的灰塵擦了去,然後才坐上去!
頭上的東西壓的我快喘不過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將他們拿下來,隻能亂扯。有些東西夾到我的頭發,一扯就生疼。越是扯不下來,我越是生氣,幹脆不顧疼痛全部將它們扯下來扔在地上。我頭發被扯落很多,不過沒有那些東西,我整個人也輕鬆不少。
過來很久,飛羽才回來。一看到滿地的東西,還有我蓬頭亂發的樣子,驚訝的問“你是不是發瘋了?還是你本來就有病啊?”
我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說“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也不想想這些東西有多重,累死了。當個女人還真是麻煩,我再也不想帶這種東西了。以後誰再讓我帶,我就把十公斤重的石頭放在他們頭上,讓他們頂一天試試!”
他恍然大悟的說“是這樣啊!不過這些東西可值不少錢,你要是不要了,那我就給拿去賣了。”
我看都不看他,直接說“趕緊拿去賣了吧!我現在看到它們就頭痛,送給你了。”
他高興的笑著,將一套藍色的衣服遞給我,說“換上這件衣服,我去把這些東西賣了拿去換酒錢!”
我接過衣服,看著他將地上的首飾拾起來,然後衝我笑著說“你在這裏不許走啊!我等一下就回來了!”說完他就出去了。
看他這麼天真的樣子,我還真覺得他是無害的。我笑笑,正準備換衣服,他就又走進來,嚇了我一跳。我責怪的問道“你又回來幹嘛?還不趕緊去換你的酒錢!”
他指了下窗戶,然後說“剛剛我忘了把窗戶關上!萬一你要是從這裏逃跑了,那我跟誰哭去啊?”
經他一說,我才想到窗戶還沒關。剛剛要是換衣服的話,差點就曝光了!我趕緊對他說“你快點把窗戶關上,然後趕緊去。我要是真想逃跑,早就走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他想了想,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於是就把窗戶關上了。臨走時還不忘提醒我,千萬不能逃跑,不然後果很恐怖。我無奈的撇撇嘴,跟他說“你一個男人,怎麼比女人還要囉嗦,你害不害羞啊?趕緊走吧,我保證不走!你要是再磨嘰的話,我可能真的被你煩走了!”
聽我這樣說,他才放心的走了。我懷疑他是不是從小缺乏母愛,所以才這麼能囉嗦。真讓我想到,小時候爺爺離開家的時候,總是三番四次的提醒我各種注意。
衣服是農家婦女的裝束,甚至連圍裙都沒有落下。看著衣服也不是很新了,我在想,這該不是那小子偷來的吧!想一想還真有可能,不過反正不是我偷的,就算要追究罪責,也是他的事情。
換上這一套衣服,還真的是輕鬆了不少,頓時感覺十分的方便。我用手將自己亂亂的頭發給整理了一下,好在我的頭發還是很順滑的,所以隨便弄一下,看上去也就不亂了。
也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回來,我就一個人在屋子裏轉悠著。借著從門縫那裏透過來的光,我打量著這間屋子。其實也沒什麼看的,不過既然來了,那就看看好了,反正現在也沒事做。
房間裏的擺設看上去都有些年頭了,但是家具除了落了點灰塵,倒是一點損壞也沒有。我想以前這間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一個女人,因為隻有女人才可能用這麼雅致的家具。男人的床,很少有雕花的,而且雕的特別細致。就像顧孤,雖然他身為天子,但是他自己寢宮中的床也沒有太多的裝飾。
我走到窗邊,看到地上有一個被捏成一團的紙。我好奇的撿起來,打開看看。上麵寫著:今生無緣相守,來世定不相負。隻有這短短幾個字,落款是一個叫紅蕊的人。看來這是個姑娘,而且還是一個有一段情事的姑娘。
不過我向來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就把紙扔在桌子上,然後坐在床邊,等著他回來。可是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回事,這一次去那麼久都沒有回來,我不禁想到,他該不是迷路了吧?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被顧孤他們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