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記得這裏麵的大部分內容,但是陳默還是抱著這個筆記本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 郎玉甫當時比較心,沒有在上麵寫任何未來的事情。隻是在跟韓宇談條件的時候,將韓宇所做的一些往事都詳細地記載在了上麵。
不過,他所有的信息都是從韓宇被抓之後的通報以及新聞裏得到的,造成了這些信息雖然有方方麵麵的記載,但是沒有一點是可以直接作為證據的。
所以,這個筆記本隻能作為有關部門調查韓宇的辦案思路,不能作為證明他違法的證據。
陳默考慮了許久,還是決定把這個筆記本交給中油的紀檢部,因為警方是不可能因為這個筆記本來調查一個廳局級的領導。
紀檢部對韓宇的懷疑也不是一兩了,這個筆記本對他們厘清韓宇的過往,還是有一些作用的。
怎麼交給紀檢部,陳默原本是想讓潘悅和陸兵出麵,但是再想一想,這樣也不合適。陸兵和潘悅肯定會追問自己怎麼得到這個筆記本的,自己如何解釋?如果是以前得到的,以前為什麼不上交,現在得到的,是從哪裏得到的?
每一個謊言都要用無數的謊言來掩飾,陳默自認做不到衣無縫。所以陳默還是決定簡單粗暴地將這個筆記本直接交給鄭總或者紀檢部的領導,就隨便編一個理由,是不知道是誰丟進自己家院子裏的。
為了這個理由,陳默在院子裏將筆記本往上丟了兩下,讓它自然落地,隨後又撿了起來。想想這個筆記本可能自己是第二個摸過的人,上麵可能隻有郎玉甫和自己的指紋,他決定暫時不上交,回頭讓王煒他們一個個的也都翻一遍。
晚上的時候,康學東回到了院,陳默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康學東沉默了半,問道:“實話,你為什麼對郎玉甫的事情這麼上心?”
陳默遲疑了半,還是不想把這件事直接出來。“幹爹,我有這樣做的理由,但是卻不知道怎麼跟你,我也不想騙你。”
“我明白了,你想做就做吧!”康學東岔開了這個話題。問道:“新公司的事情籌備的怎麼樣了?”
“一籌莫展啊!在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管理人之前,許多事情我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最主要的是。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公司發展的方向。”
“你不是跟別列佐夫斯基在洽談接手他們在哈薩克斯坦那個油田的事情嗎?目前中哈之間的發展順利,滬海合作組織的成立,也會讓我們跟中亞幾個國家的關係迅速升溫,你現在進入哈薩克斯坦發展,剛好能夠搭上這趟快車。”
“幹爹,可是這件事情即使成功了又能如何呢?我還是在依靠著國家的支持才能發展。這隻會讓我身上的政府背景顯得越發深厚,在西方的公司眼裏,我仍然還局限在一個圈子裏。我覺得我自己現在一直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理想,但是這種成功不是我想追求的。反正資金我現在有了。我還是要好好想想以後該走哪條路。”
“資金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