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哈尼爾畢竟是古丹的王子,大麵上不能過不去,他忍著胸口的怒火道:“芸兒表妹,哈尼爾王子說白小姐打了他,不管怎麼說這動手就是不對的,你勸勸白小姐,讓她給哈尼爾王子道個歉,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靳墨芸的嘴角扯出冷笑,把目光放到了哈尼爾的身上,她冷冷道:“哈尼爾王子貴為王子,如果真是小白打了哈尼爾王子,道歉怎麼行?怎麼樣也得讓小白給哈尼爾王子一個交代不是?杖責都不為過,哈尼爾王子,您說對不對?”
“對對!芸兒小姐說的是。”哈尼爾也不清楚靳墨芸說的是什麼,忙不疊地道,眼睛發出綠光,口水都要流出來一般,連他的手下都有些看不下眼,自己的王子可真夠丟人的。
跪在地上的白茉雪似乎一怔,公主是什麼意思?她不相信公主會幫外人不幫自己?但是心裏似乎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赫連軒更不知道靳墨芸是什麼意思,有些著急道:“芸兒表妹!”
靳墨芸的唇角一勾,慢騰騰地道:“哈尼爾王子,如果是小白的不對,芸兒定會嚴加管教,但是,如果是哈尼爾王子的不是,芸兒也要為自家的小白討回公道!”
這話一出,四周瞬間靜的很,連哈尼爾也有些呆怔,半響才反應過來靳墨芸說的是什麼?
“芸兒小姐,小王喝點酒把白小姐當宮女了,是小王的不對,但是白小姐打小王巴掌是真真切切的事實,是不是以下犯上,你這樣說有袒護自己奴婢的嫌疑,本王沒說錯吧!”哈尼爾畢竟是王子,反應過來以後,也是言辭犀利的懟了過去。
靳墨芸不慌不忙,她低笑:“哈尼爾王子,芸兒給你糾正一下,小白不是芸兒的奴婢,她是芸兒的義姐,芸兒拿她比自己都重要,這個在皇宮也不是什麼密閉,要不連皇上也會尊稱她一句白小姐,所以說,你把她當宮女調戲您還有禮了?您難道不知,來到淩國就按淩國的法律走,調戲良家婦女在淩國論罪當誅,古丹不是蠻夷,一直有禮儀之邦之稱,難道在古丹可以隨便調戲良家婦女嗎?請哈尼爾王子給芸兒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到最後,靳墨芸越發咄咄逼人起來。
赫連軒盯著全是色彩的靳墨芸,胸口越發的湧動起來,她字字清楚,說說的頭頭是道,哈尼爾已經是麵紅耳赤,他若說不就是調戲個下人嗎?這個就變相承認自己對蠻夷,對古丹的侮辱,如果他說自己調戲女子不對,那麼這也就承認他的錯,要給跪在地上的這個白茉雪交代,本來自己挨了打,怎麼瞬間掉了個,不僅自己不是受害者,還成了始作俑者,這個反差他如何能接受。
“芸兒小姐,您是避重就輕吧!本王是挨了打?”
哈尼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靳墨芸粗魯的打斷:“哈尼爾王子,在你眼中女子的貞潔不重要是不是?你調戲是輕,打你巴掌是重,有這種說法嗎?女子的貞潔難道不是比性命都重要的事情嗎?難道說古丹的女子就可以隨隨便便不要貞操,如果是這樣的話,芸兒叫小白給你道歉,如果不是,請哈尼爾王子今天務必給小白一個交代,您隻挨一巴掌?對不起?芸兒不會答應。”
赫連軒滿眼都是笑意,真的沒想到平日裏像是清冷與世無爭的靳墨芸,懟起人來那是寸步不讓,隻有一個說法,這個白茉雪真在她的心裏很重要,他樂得看哈尼爾怎麼反擊。
白茉雪的眼眶一紅,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有一絲的軟弱,公主如此對自己,自己為她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