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將糖果放到身邊,突然發現不妥,明天有人問這個糖果從哪裏來的怎麼辦?特別是赫連澈看見,肯定會不依不饒,她隻能將六塊糖果一起放入嘴中,甜的嘴都麻了好點咽下,然後將包糖果的紙包處理掉。

靜下心來她才想起這個刺客就這樣大咧咧的出去,縱然他武功高絕,但這是皇宮,想逃應該不會難麼容易的,說不上明天他就會被抓住,但是這些跟她沒關係。

口鼻還有揮不去的血腥味,提醒著她剛才真的不是一個夢,還有一個大問題,明天丫鬟一進來,問鮮血從哪裏來的怎麼辦?

她雖然手跟胳膊受傷了,但是不可能有滴落的鮮血,自己又不能起床一點一點的擦拭,倒挺傷腦筋的。

小錦將剛才那個人的至親從頭到尾問候個遍,沒有辦法隻能將茶杯打翻,用瓷片割破了自己完好那隻手的手指,落下幾滴的鮮血。

小錦有些自嘲,這下好了,兩隻手都受傷了,還不是一般的運氣差。

用錦帕將受傷的手指包好,然後躺到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身為公主卻嚐遍了世間最殘酷的刑罰,小錦的嘴角微勾,人就該有越挫越勇的性子,不能退縮,隻能前進,昨天那麼大的痛苦不還是過去了嗎!所以說陰霾總會過去。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身邊的床邊一陷,小錦猛然驚醒,手向銀針摸去,卻碰到剛傷到的手指,疼的她“嗤”地一聲。

“怎麼了?胳膊疼嗎?本王不想吵到你,卻沒想到還是吵到你了。”

赫連澈的聲音,十分的自責,小錦一蹙眉:“王爺怎麼回來了?”

“本王聽說皇宮出了刺客,不放心你,所以就回來看看,你沒遇到刺客是不是?”赫連澈低聲道。

“哦!沒有,哪有這麼巧?皇宮又這麼大,刺客抓住了嗎?”小錦問道,說句實話她的心微微提起,不希望那個刺客被抓,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沒有,說起來皇宮裏的侍衛真是飯桶,皇兄養了一群的廢物,不僅連霍元都抓不住,現在這個刺客更是來皇宮像進自家後花園一樣輕鬆,真是叫他們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黑夜中,赫連澈的眼睛很亮,小錦舒出一口氣,人沒抓住就好,她怕真是她們雲國人,昨晚的那人雖然行為舉止有些放肆,但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她還是不希望他身首異處。

不過想起這個人的放肆,她又有些好笑,比起赫連澈那人真是規矩多了,不過現在這位戰神王爺可能是顧慮她的傷口,這些日子的確是規矩多了。

其實赫連澈真的不算是垃圾,做到這個位置,還有原則挺不容易的。

想起狩獵,小錦低低歎了口氣,口氣哀怨道:“本來真想見識一下皇家的獵場,卻沒想到奴婢是撈不著去了。”

小錦口中滿滿的遺憾讓赫連澈失笑:“真那麼想去?”

小錦的嘴微微撅起:“想去有什麼用?這手都是傷,五天還是好不了的。”

赫連澈似乎被她那隻好手上的錦帕晃了一下:“這隻手又怎麼了?”

小錦甩了甩不以為意:“口渴了,想喝點水,沒想到沒拿住茶杯,就割破了手指。”

小錦輕描淡寫,赫連澈的眸中一冷:“侍奉你的人是死人嗎?你不讓她們過來侍奉,還自己動手?”

小錦去捂赫連澈的嘴,那軟軟的濡濕讓赫連澈心底一蕩,像是吹走了身上的陰霾,感官隻剩下那抹柔軟。

“王爺,您小聲點行不行?您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丫鬟也是人,也不是鐵人不是?小錦也是丫鬟,如果遇到您這樣的主子,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小錦不悅道。

本來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卻惹來赫連澈的微微不滿:“還丫鬟?有人說你在雲國的三王爺府比主子還主子,能得罪靳昊奕不能得罪你。”

小錦一怔,知道他肯定會去查自己,卻沒想到查的這麼快,但是自從他那麼在乎她以後,她就有些不太在意這些了。

“王爺還查到什麼?”小錦眉眼都是笑問道。

“你說,你是裴錦、絳紅還是靳墨芸?”赫連澈黑暗之中盯著小錦問道。

小錦咬唇,這三個名字都不能提及,那段灰暗的過去她想把自己藏起來的衝動,無休止的鞭撻,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明天?

於是她宮裏的人瞞著她給她使了金蟬脫殼之計,讓裴錦打扮成自己的樣子,最後一場大火,她失去了最親的幾個人,嬤嬤雲溪,侍衛裴盛,丫鬟裴錦跟絳紅,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