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小錦似乎若有所思,赫連澈不悅道:“趕緊收拾一下走了,你的銀針在本王的手中,你還需要什麼?”
他的焦急不是裝的,蠻孝順的,小錦有些羨慕赫連澈,畢竟她就是想孝順,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可以讓她孝順了。
“拿上銀針就好,不需要什麼東西了。”小錦淡淡道,她心中隱隱期間跟安太後的見麵,畢竟這個人跟她有血緣關係,算是她的親人。
赫連澈連連點頭:“那麼趕緊跟本王進宮。”
小錦的腦子突然轉了一個圈,她垂頭突然道:“王爺,奴婢如果能治愈太後的病,想給您討個恩典可好?如果沒治好,全當奴婢沒說。”
赫連澈眸中驟然一縮,眼底溢出冷色,沒想到這個醜丫頭敢跟自己談條件,敢要挾他,他勾唇冷哼一聲,聲音暗沉:“你膽子不小,這還沒去治病就敢跟本王談條件,難道說你治愈了太後給本王討恩典,如果治愈不了,本王還要殺你嗎?丫頭,別過了。”
“王爺有些小氣了,奴婢就想要個恩典您想太多了。”小錦咬住了唇,這個是唯一的機會了,絕對不能讓赫連澈老纏著自己,他是這個家的主人,說一不二,一旦跟他對著幹自己沒有好果子吃,更何況在他的手上她根本討不去半點的便宜,還有個拖油瓶的白茉雪,所以做事就會縮手縮腳,更何況,她什麼都能忍,就是無法容忍赫連澈對她的揩油,所以說她必須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赫連澈的目光一直陰晴不定,神情也是隱晦莫名,小錦神情淡淡等他開口,半響赫連澈才冷哼一聲道:“可以,不過這件事不能逾越,答不答應本王說的算。”
“王爺多慮了,奴婢討的恩典就是王爺的舉手之勞,所以望王爺成全。”小錦四兩撥千斤道。
“那就好,不過一旦你治愈不了太後,別說本王真會對你不客氣。”赫連澈恐嚇道,敢要挾他,他定會加倍讓她補償。
小錦微笑:“王爺放心,如果治愈不了太後,小錦領罰。”
赫連澈不屑地冷笑一聲。
不過小錦的心裏微微一安,因為赫連澈的為人她還是清楚的,說一不二,一旦自己說出那樣的話,沒有失敗兩個字的榮王爺因為自己的麵子也會答應她的。
兩個人出了屋子,有下人竟然牽出一匹通身雪白的駿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雜毛,漂亮的不像話。
小錦幾乎瞬間就喜歡上了,但是她掃了一眼,竟然隻有一匹馬,低聲道:“王爺,奴婢會騎馬,讓他們給奴婢準備一匹可以嗎?”
這句話也不知道哪裏讓赫連澈心情愉悅,他勾著唇角翻身上馬,在小錦一副懵神狀態下,突然躬身將她從地上提起,小錦出其不意一聲驚呼,身體淩空被赫連澈扯到了他的馬上,一個胳膊一摟,另一隻手拽著韁繩一聲“駕!”駿馬瞬間竄了出去。
有人將門板拆下,赫連澈直接催著駿馬出了王府,耳邊呼呼風聲,那個“啊”字被冷風吞進了小錦肚子裏,小錦咬唇誹謗,真是流年不利,怎麼會這麼倒黴,無時無刻不跟這個赫連澈扯在一起,真是孽緣。
赫連澈特有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小錦眉頭微蹙,一次一次被他占足了便宜,她的眸中發冷,下了決心離開王府的時候一定要讓他知道,惹到自己的後果。
赫連澈心裏舒坦,小錦身上特有的馨香總是撩撥著他,他扯唇,那麼什麼時候厭了再說。
皇宮的守衛眼看著王爺的馬上竟然帶了個女人都瞪大了眼睛,赫連澈也不介意,翻身下馬順便把小錦抱了起來,小錦眸中赤紅:“王爺,放下奴婢。”
這幾個字有些冷,赫連澈卻笑的魅惑,全當她撒嬌了,打橫抱起直接進了宮門。
宮中的侍衛瞬間垂下了頭,王爺這也太驚悚了吧!怎麼可能會抱個女人進皇宮,不是別人易容成王爺的樣子吧!怎麼可能?
赫連澈我行我素,小錦閉眼,咬著唇隻能誹謗,掙紮、吵鬧沒臉的永遠是自己,隻能慢慢調節放平心態。
隨著赫連澈大步走進皇宮,小錦心裏突然一陣的唏噓,那個時候,她的父皇還沒有駕崩,曾經給她說過想去她母親生活的地方淩國看一下,沒想到自己倒是有了這個機會,有幸見見淩國的皇宮,真是諷刺。
顯然從皇宮正門到太後的錦繡宮還有很長的距離,赫連澈看著閉眼裝死的女人心情越發愜意,他身體淩空,竟然施展輕功朝太後的錦繡宮飛去。
四周下人的抽氣格外清晰,小錦耳邊風聲大振,隻能把眼睛一閉,不用裝醜女,就赫連澈這一行徑,她保證皇宮裏的人人人皆知,她怎麼會遇到這樣一個人,他不是冷血無情嗎?看看他做的這些個行徑都屬於接了地氣,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皇宮肯定會傳的沸沸揚揚。